云鸿书叱了一眼,“啧啧”两声,“徒儿对你那夫婿倒是赞赏极高啊,你若愿意便好好待人家吧。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虽不认识他,但我徒儿如此优秀,这世上还会有男儿不喜你,这不可能?”
“哦,那师父不是男儿吗?”戚云竹向旁瞥了一眼,打笑道。
云鸿书笑了笑,“你都不愿和为师走,为师喜你有何用。”
戚云竹舒了口气,手臂搭在膝上仰望这晴朗的夜空。昨夜未练武,一早起来戚云竹感觉甚是不习惯。
楚颀昨夜一直到后半夜才入睡,但天还未亮吹过的风带着萧瑟的凉意时,他已经起身了。整装好之后,手持长枪在院中舞了起来。
长枪在手,一转身一弯腰一格挡都是徐家枪的精髓,他师从徐老将军,将徐家枪法学了个通透。他耍过的每一个动作都潇洒肆意又带着几丝嗜血的杀气,越耍越痛快。
长枪举起,划过树梢,昏黄的树叶纷纷扬扬的落下,有整的有残的。忽然他提枪之间,恍若回到了战场,战场厮杀黄沙纷扬,那曾是他最快活的日子。
“王爷。”楚颀举起枪刚旋身将枪打了个转,听见声音立即收了枪。向旁一看,将枪扔给了站在一旁的下人手中,下人稳稳的将枪接在手中,另一个下人立即上前递上了帕子。
楚颀接过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转身看过去问:“有何事?”
林管家捧着一本册子前来来,眉眼之间都带着欣慰和喜悦。“王爷,老奴都让人算过了,有这么几个好日子,您决定决定咱们何时去向王妃娘娘提亲啊。”
说起这是楚颀将手中的帕子一扔,接过林管家手中的册子翻看着。
思索片刻后,修长的手指落在一处,“这一日如何?”
林管家尬笑了一声,试探的开口问:“王爷,这一日会不会太快了些。”
楚颀冷眼看过去,“若是能早些提亲便能早些成亲,这不是你们日日希望的吗?”
“原来王爷都知道啊。”林管家收了册子,向后退了一步。
“去把府里里外都细查一番,既是日后王妃不说什么,本王也不允许眼里又沙子。”
“是,老奴这就去办。”
站在灰砖铺成的地上,秋日的风瑟瑟吹过。他的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雀跃,那是对一个人的期待。
“小姐,您在愣什么神啊。”
“啊”戚云竹手里拿着勺子想着事情,被银汀这一喊勺子“哐当”一声掉在了碗中,溅起的粥落在了桌子上。
“小姐恕罪。”戚云竹侧了侧身,皱起了眉,“快收拾了。”
“是,是。”银汀连忙跑着去拿抹布。
被这一打断,戚云竹也没有什么心情吃了。她捏了捏眉心,起身往屋里走。
“听雪,随我进来。”
“是。”
回到房间,戚云竹坐在罗汉床上。小桌上的天山云雪肆意舒展着身子,戚云竹拿着剪刀修剪着多余的枝条。
“听雪。”
“属下在。”
戚云竹修剪之后看着不错便放下了剪刀,早晨的阳光还不太暖,她扯了扯衣服。
“我娘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属下听了听雨说的便去查,夫人是十二岁回到的苏家,苏家传出的消息是说夫人是苏家养在外边的女儿,其他的消息便查不到许多。甚至属下自知夫人是猎鹰的上一任主人,但也查不到夫人和猎鹰的任何联系。夫人前十二年的事情也无人可知。”
戚云竹陷入了沉思中,难道她娘真的和宸妃娘娘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那个地方又是哪里。为何她娘会给她留下这么神奇的手镯,又为何楚颀说她有可能可以救活他的母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娘到底又是何人。
“听雪,再去查一查先皇的宸妃娘娘。”
听雪诧异一声:“宸王殿下的母妃?”
“对,去查一查吧,尽量不要让王爷知道。”
“是,属下这就去吧。”
听雪走后,戚云竹撑着手肘在小桌上。为什么她前世会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她想了许久,终究只能归结到她将所有心思全部寄在慕容灏的身上。如今想想,她竟为了慕容灏错过了了解这么多事情。
“小姐,宸王府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