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重光按着信成河的肩膀,稍一用力,信成河便疼的直咧嘴。
“轻点轻点。”
季重光说:“如果信处长能够以一挡十的话,那么就应该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成河扒开季重光的双手揉揉肩膀说:“我这把骨头都被你捏碎了!”
“有人说你去过六国饭店,你去过吗?”季重光问。
丁浅度面无表情的盯着季重光,这个家伙太可恶了,很担心就这样直接把他卖了。
季重光根本都没有看丁浅度一眼,更何况是丁浅度椎子一样的眼光。
信成河猩红的眼神微睁,“怎么?你还想去六国饭店?上次去六国饭店之前被军统做了人质,差点丢了命。看来呀,六国饭店不是我的福地,我也不想去,要去你去!”
何源走过来,“信处长黎主任让我请你,他现在就在大通浴室。”
信成河打了一个嗝,重新加工过的酒味从胃里翻腾而出,何源用手扫了扫鼻子前的空气。
“这大半夜的,我就不去了吧,在哪儿洗澡还不一样?”
季重光说:“你以为黎主任是请你洗澡啊??”
“澡堂不洗澡能干吗?”信成河又冲愣在原地的小金子说:“还不给他们倒杯水去。”
何源伸出手拦住了小金子,“不用不用,黎主任还在那等呐。”
“回来再收拾你!”话没说完,信成河踉踉跄跄的就被季重光连拖带拽的出了门。
大通浴室。
季云斋已被人抬到一间房子里,从头到脚盖了块白布,季倾城扑在床边,正哭的梨花带雨。
房间很小,只有季云海带着少数几个心腹站在黎世君身后。
张展天不在,大约是带人追凶手去了。
何源轻声与黎世君耳语后,又领着信成河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功夫不大,黎世君略显疲惫的走了进来。
也只是半宿没睡,正值壮年的黎世君竟然也显老态,眼袋凸现,挂在微微浮肿的脸上。
“主任!”信成河看到黎世君进来慌忙站起。
黎世君摆摆手,何源点点头出去,顺便把门带了起来。
“主任??”
“唉!这一夜竟是烦心事!”黎世君往椅子上一坐。
“季爷的事???”
“不仅是季爷的事,浅度那边也出了问题,你那里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丁处长刚才还在我那,能出什么事?”
“你不知道,浅度为了套出那个黄特派员的口供,答应为他们一家三口买了去旧金山的船票,不曾想就在六国饭店,那个特派员却被人杀了。”
“杀了?黄特派员在玉龙山庄好好的,怎么就到了六国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