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玉接过细细阅过,说道:「二皇兄,还真是…十分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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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兄为了探听母皇心思,千方百计送了男宠入宫,自以为拿捏住了母皇。
可男人对如今的母皇而言,不过玩宠而已。
「可惜,连母皇的半分心思都不明白。」我说道。
「皇姐,这还有别的东西。」尔玉的语气忽然俏皮起来,递给我信纸下的另一张纸。
纸张不大,上面却是一张极其细致的画像,画的是我往日上程夫子课的模样,大到桌上的摆设,小到我腰间的香囊,连我的神情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尔玉捂嘴偷笑:「看来谢图南是日日思念皇姐了,竟能分毫不差。」
「就你会说话。」我微微瞪了她一眼,默默收好了画像,「正事要紧,小丫头。」
「皇姐放心。」她这样回道,「上辈子他都差点输了,这辈子还能赢?」
的确,若是上辈子尔玉身体好,也没被那个小孽种推到水里去,我那二皇兄又怎么赢得了。
谢图南在信上说,我那二皇兄打探到大皇兄打算联合齐家与宋家造反,二皇兄打算加一把火,趁乱坐享渔翁之利。
至于如何加一把火,还未有定数。
尔玉烧掉信纸,对我说道:「前些日子,郑启就与我说过,二皇兄曾找过他。」
郑启统管二十六卫,又是母皇亲信,若是趁乱下手,母皇出了什么事,自然能将罪责全都推到大皇兄身上,到时候二皇兄再以救驾之名,这个皇位便是唾手可得了。
兴许是这辈子风波不多,连着我这两位皇兄,都变得如此急切起来,少说上辈子,他们也是等着母皇病重之时才敢有动作的。
「二皇兄眼里,倒是只有大皇兄呢。」我说道。
尔玉浅笑,说道:「这是自然。」
「不过我与郑启说了,让他应了。」她继续说道,「只是到时候,死的是谁可不一定。」
可冬至一过,锦都出了一件大事。
原本来年就要远嫁的程姝,居然在一个宴会上,和一位已有妻室的高门公子睡到了一起,那公子的夫人是出了名的烈性,当场就和她厮打起来。
据说将她拖到了门外打,叫好些人见了她的玉体。
母皇震怒,又另寻了一位高门贵女代替她和亲,惩罚她去道冠做了姑子,又狠狠杖责了那家公子,将其打的半死不活。
尔玉同我说起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