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年共同的好友,长大后稀里糊涂去当了医生的顾凌。
他说他自出生以来自己的人生就已经被父母规划好了,可他并不想那么活,于是义无反顾的学了医。
这也导致了他那一对控制狂父母的疯魔,从而引发了一系列事件,最终断绝关系。
至于他为什么当医生,我也不是很理解,或许在霸道总裁文里总裁有一个医生朋友是标配吧。
如果不喝酒的话,顾凌就是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如果喝酒的话,他就是寺庙里修行的苦僧,当代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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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那天夜很黑,云似墨,夏风清凉。
我给顾凌在杯子里面倒满了啤酒,说庆祝成年,喝成年之后第一杯酒。
顾凌看着杯子里冒泡的啤酒,把嘴唇贴上杯壁,伸出舌尖,像小猫一样舔了一口。然后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轻轻抿了一下,紧接着灌了一大口下去。
等我发现事态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能再晚了。
我看着顾凌坐的笔直,双腿合拢坐在那里,乖巧的不行。可嘴却一直没停过,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我凑过耳朵去听,依稀分辨出他是在骂人,可是语速太快,活像是念经。
那天晚上,我的耳朵饱受折磨,因为除了听他念经,我还被迫听了大半宿的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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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费了老大劲儿把顾凌送到了他名下的一处别墅内,顾凌一进家门,顿时清醒了不少,又在那里呜哇呜哇的说要弹钢琴。
对于一个醉酒的人,我是非常无奈的,只好让他弹钢琴。
手拂上琴键的那一瞬间,顾凌的眼神坚毅了起来,手指用力,发出了一个音。
他游刃有余地弹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发现他弹的是…
茉莉花二倍速版本。
之后他的手指快到模糊,我逐渐看不清他的动作,曲子调调也变得越来越亢奋。
大晚上的,空荡的琴房内,传出震耳欲聋的琴声。
如果不是他这个房子隔音很好的话,我想我们俩明天可能就会被投诉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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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茉莉花狂想曲》就深深地刻进了我的DNA里,我再也不敢让顾凌碰酒,可架不住某些人就是想喝。
我就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就发现这家伙居然偷喝了鸡尾酒,实在可恨!
顾凌的眼神迷离,嘴皮子却非常利索,坐在那里用清冽的嗓音念经。
我也懒得去管他骂的是谁了,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掏出手机悠哉悠哉的给傅云年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了傅云年疑惑的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