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思说过,那样是轻薄,是不对的,是该感到羞耻的。
上次我对傅久思这样,他都生气地杖罚了我三十棍。
可傅久思为什么不对高如意生气呢?
我想高如意肯定也不喜欢我。
因为她自嫁进毅王府的第一日,便将我从傅久思的书房支了出去,命我去后院里砍柴。
我不愿意去,只对高如意说着:「傅久思说他才是我名正言顺的主,我不会听你的话。」
高如意恶狠狠瞪着我:「大胆贱婢,竟敢对我不敬,竟敢直呼殿下的名讳。来人,将这贱婢拖下去,杖罚五十棍。」
于是侍卫冲上来将我押了下去。
途中,我碰到了回府的傅久思,他向侍卫随意招了招手,问着:「这是怎么了?」
侍卫向傅久思说了这一切的缘由,我觉得傅久思会向着我,毕竟他从前说过他会护着我。
可傅久思没有,他只是冷冷扫了我一眼,便说着:「一切都听夫人的。」
我突然有点明白什么是替身了。
被杖罚五十棍后,我被高如意关进了柴房。
夜里,我透过柴房那扇小小的窗子,像从前在斗奴场的地牢里一样望着月亮。忽然,我听见门外不远处,傅久思与高如意的争吵声。
高如意的声音带有哭腔:「殿下当初向高府提亲,是允诺了家父会治好我的顽疾,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如今,殿下为何在娶我过门后,还在府中养着那个贱婢花月?那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傅久思的声音很低:「她是个笛奴。」
高如意大惊:「笛奴?!笛奴不是向来被豢养在斗奴场中的么?殿下可知,将一个笛奴像人一般养在府中是违背皇命的?况且笛奴无心无意无情,更不可能易主。它若是听到它主人的笛声,发起疯来可是会让这府中血流成河的……」
「如意,控制她的幽笛早已被我销毁。」傅久思顿了顿:「至于我为何将她养在府中,从前,是因为她的容貌像你。而如今,我是为了你的顽疾。」
高如意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什么?为了我的顽疾?」
「如意,当初我同高相说我找到了能医你顽疾的药方,我确实找到了。那药方有三味药材,暮雪虫草,昨叶何草,蒂生子之身……那贱婢笛奴与你是蒂生子。所以,只要我寻得另两幅药引,你的顽疾就可以医好了。」傅久思声音中的情绪我听不明白:「如意,你是我此生中唯一的挚爱。我不日便会出发寻找另外两幅药引,待治好了你,我们便能白头偕老。」
「殿下……」高如意低低的哭声传来。
他们说的话其实我不太明白。
但我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