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什么傅久思,况且他没有同我结成血链,自然不可能是我的主子。
他嘴中那个周公子,更不是我的主人。
可在傅久思的怀里,我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稳。
第二日夜里,我依旧准备逃,却突然听见府邸的院墙外传来一阵熟悉的笛声。
我真正的主人隔着墙,对我说:「笛奴,安生地留在毅王府里,等我命令。」
我于是留在了毅王府。
02
我的伤势好了后,傅久思便将我安排在他的书房里伺候,负责为他磨墨。
傅久思是当朝九皇子,是大名鼎鼎的毅王,每日都有很多公文要写。
但他好像并不急着写那些公文,他每写几个字便要抬起头来瞧我好一阵,他每次瞧我,瞧着瞧着眼睛便红了。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瞧的,因为我长得十分可怖。从前我在斗奴场中每输一场角斗,主人便会用刀在我的脸上划上几道。久而久之,我满面都是交错的刀伤,连我本身的样貌都瞧不出了。
每每看着傅久思眼睛红了,我便知道,他一定又是被我的样貌吓哭了。
笛奴是没有名字的,傅久思想了好几天才给我起了一个新名字——花月。
我用手撑着头问他:「为什么要叫我花月?」
傅久思说:「因为从此,你不用再像笛奴那般为了讨好主人而用自己的命去打杀,况且伤人是不对的。在我身边,你只需做我枕边的一枝花,窗边的一轮月。我会好好护着你。」
我随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他说的这些话我根本听不明白。
傅久思写着公文,我磨完了墨,便起身看着他书房中的布置。
他书房的壁上处处都挂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即使我是个笛奴,我也知道那女子美艳至极。
我看着那画问他:「这画上是谁?」
「她是我……心之所系的人,」傅久思盯着我的眼睛,像是企图从中获得什么答案。
我歪着头:「什么是心之所系?」
傅久思无奈地别过头去,不愿意再和我说话了。
我见傅久思好像连写公文的心情都没了,我只好对他说:「要不你现在为我画一幅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