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的木板凳晒太阳,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响动,她收起灵石看过去,踢里踏拉的声音后,房门打开,一个佝偻着身子,神志不清的男人歪歪扭扭地从屋里走出来,“水,水呢?”
应寻没搭理他。
“凤来,你这贱丫头故意不理我是不是?”那男人浑身的酒气扑面而来,浑浊的眼睛在应寻身上转了一圈,清明了些许,“不对,你谁啊?”
“住你家隔壁的人。”应寻答。
男子费力想了想,“好像有这回事,你家大人呢?”
“我家没大人。”
男人的眼神立马变了,再度浑浊,“我家婆娘回来还有一会儿呢,你先来屋里坐坐。”
“不必了。”
“进来喝个茶啊。”男人想要拉起她的手腕,白影晃过,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他。
应寻顺着看去,段轻羽已经回来了,长身鹤立,眼神冷然。
男人挣扎不动,恼羞成怒,“你小子又是谁!”
“她家大人。”段轻羽说得十分坦荡。
应寻:“……”t
怎么说得出口的,有病吧。
男人悻悻收回手,转头骂刚进门的消瘦女人,“你这婆娘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是要渴死我还是饿死我?”
女人讷讷地没有说话。
跟在她身后出现了一个容貌出众的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天然不加修饰的小麦肤色,黑葡萄似灵动的大眼睛,身上有种野性的美感,让人眼前一亮。
她放开猴子似的小丫头,给他递了碗水,嘴上埋怨:“要是没有我娘,我看你还活不了了。”
“你这丫头片子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真是越大越不中留了。”
消瘦女子这才讪讪地走到应寻面前,“王哥他一直这样,你别介意。”
应寻注意到她四肢纤细,唯独小腹有些微凸,似乎是怀孕了,就这样还得下地干活,养这个窝囊废男人,她都不介意,自己能介意什么。
她掏出六吊钱,“半年房钱。”
男人见到钱眼睛立马亮了,脚步也不虚浮了,一个箭步冲过来要夺下,被应寻躲过去,塞进女人手里。
男人立马去抢,女人不给,哭嚷着:“这是家里吃饭的钱!连这都要抢去吗?”
“死婆娘,咱家的钱就是我的钱,你胆子肥了还敢跟我对着干。”男人凶相毕露,对着女人就挥拳头,女人吓得立即护住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