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不容她抗拒,将她扯到内室,他手上的力气很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令她疼痛难忍。
江祈宁被他甩在床榻上后,就开始慌了,连忙想要起身,可却被他再次按倒在床榻上。
周宴轻松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将她稳稳锁在身下,由不得她乱动挣扎。
“你干什么……”
她眼里盘旋着泪水,仰头看着他,惊恐地问。
这样偏执狠厌的周宴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现在真的害怕了,拼命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周宴一言不发盯着她已经通红,甚至隐约泛出青紫之态的手腕,慢慢松了一些力气,但并没有完全放开她。
“宁儿,我不会伤害你。”
他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语气恢复温柔:“我只是生气,你为何总是要和周渡纠缠在一起?”
江祈宁心里对他的害怕之情还未褪下,哽咽的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只是想知道愿儿是被谁害死的?”
听到她的问题,周宴眸底闪过一丝黯沉,但语气却是未变:“可人死终究不能复生,她是怎么死的,不重要,宁儿若是愧疚,给她家里人一些银钱就好。”
他的话语里全然是对一条人命的漠视,江祈宁呼吸紊乱看着他,神情在一刻有些恍惚。
她好像从未真的了解过周宴。
见她不语,周宴循序渐诱地继续说:“宁儿,对于她们那些下人来说,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让家里不再缺钱,你无法理解她们,说不准,那小婢女要是死后得知,她为家里赚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还会开心,觉得她死的很值。”
听着他这番荒唐的话,江祈宁张了张唇,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觉得周宴很可怕。
如果没有愿儿这件事,她恐怕这辈子都会认为周宴是个温和有礼的人。
江祈宁默了许久,才勉强压住慌乱的心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姐……姐夫,我困了,想睡了。”
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想让他快点离开。
周宴很不喜欢从她口中说出的“姐夫”二字,但今日的她明显是被吓到了,他不忍心逼迫她太多,便松开了桎梏她的手,缓缓站起身:“那早些睡吧。”
他不想再同她追究今夜的事情了,只希望,有了今夜这个教训,宁儿能离周渡远些。
江祈宁以为他会离开,但看到他脱下外袍的动作后,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忐忑出声:“姐夫,我想自己睡。”
周宴动作微顿,情绪不变的提醒她:“宁儿,我们现在是夫妻。”
“不是!这是假的。”
江祈宁下意识的反驳完,就敏锐察觉到他神情冷下。
“你是我明媒正娶,三拜九叩迎来的夫人,我是你夫君,怎就是假的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定定注视着她,目光带有一定的压迫性。
江祈宁嗓音发颤地说:“当初我们成亲时,明明说好了……”
“宁儿,过去的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周宴坐在床榻上,动作温柔为她拿下珠钗,看着她浓密的长发一瞬散下,抬手抚向她的容颜:“只要你不再和周渡有纠缠,我们之间就还一如从前那般相处。”
江祈宁无所适从凝视着他,许久,轻轻点头:“好。”
听到她乖顺的回答,周宴才流露出一抹由心的笑:“睡吧,明日太子就回来了,我带你去见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