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祈宁和周渡相视一眼,她压下心底异动的情绪问:“你可看到愿儿是被谁杀死的?”
“我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愿儿的尸体。”
男人想到那日的场景,痛苦道:“但我肯定,愿儿定不是得了什么重病而死,她是被人抹了喉咙……”
江祈宁知晓在他嘴里也再问不出什么了,转身离开气氛憋闷的军帐,走到外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低落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周渡垂目看着她眉眼间闪过的痛楚,胸腔就像是被一块石头压住一般,发闷的压抑。
夜风吹乱她耳边的发,将她苍白的脸色露出,周渡情不自禁为她抚好碎发,目光始终注视着她,所作无言的安慰。
江祈宁回头看他,忍着心底的苦涩,轻声说:“我要回去了。”
她平日里是灵动可人的,鲜少露出这样迷茫的神态,她此时就像是陷入了某个无法自拔的沼泽,无助的不停徘徊,寻找着出路。
周渡不知该如何安慰她,默了片刻,缓声道:“我让人送你回去。”
江祈宁点点头,将身上的狐裘解下,还给他。
在他难隐的目光下,失神般的离开。
究竟是谁杀了愿儿。
在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人选。
但她有些无法接受,也不明白,周宴为何要这么做?
愿儿可是触碰到他什么东西了?
怀揣着种种的不解,她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周渡凝视着她的身影直至不见,才转身进到帐内,看着再次昏死过去的男人,想着方才男人的那番话。
其实在他的心里,有一个怀疑的人。
但他不好同江祈宁说出,他觉得是兄长做的……
江祈宁回到府中时,一片寂静。
让她有种安静的不同寻常的感觉。
推开屋门,她刚踏进屋子,就听到一道冷声质问:“宁儿,深更半夜的,你跑去哪儿了?”
对于周宴的出现,江祈宁丝毫没有意外,迎上他沉冷的眸子,坦白地说:“我去寻了愿儿的情郎,问了他愿儿究竟是怎么死的。”
从军营回府的路上,她想了很多,最终还是觉得要和他坦白,想问问他为何要杀了愿儿?
“可是同周渡一起的?”周宴问的情绪不明。
江祈宁垂目不语。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江祈宁!”
周宴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近,看着她后退的脚步,心中火气更盛,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眼前,沉声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莫要同周渡再有瓜葛,你为何就是不听!”
他平日里对她都是温和的,此刻的他的神情却是冷戾的。
江祈宁眸光微动,下意识想要挣开他的束缚:“你先放开我……”
“你可知你现在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