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眸色凛下,沉声质问:“夜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嘴了?”
闻言,夜阑立马低头认错:“是,奴婢多嘴,奴婢这就启程。”
周宴这才没说什么,背过身盯着屏风若有所思。
夜阑动作轻巧的退出书房,为他关上房门。
走到马厩,她挑了一匹强壮马匹,翻身上马,出了国公府,一路向西。
她走的急切,所以并未注意到街角茶馆二楼坐着的周渡。
望着夜阑逐渐远去的身影,周渡记起她是江祈宁身边的婢女,不由有些好奇她这是要去哪儿?
不在江祈宁身边待着伺候,竟会如此着急赶路。
“将军!”
李卫大老远看到他,喘着气息刚上到茶馆二楼,还不等坐下,就听他又淡声吩咐:“去帮我跟一个人。”
“……”
李卫脸上刚扬起的笑,顿时消散,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问:“谁?”
周渡回头睨着夜阑离开的方向,情绪平淡道:“一个穿着国公府衣裳的丫鬟,你现在快马去追,便能追到。”
“府中的丫鬟?”
李卫心底有些疑惑,但不等她问出口,就被周渡冷声催促:“还不快去?”
不得已,他只能应下,环指朝窗外吹了声口哨,看着从人群中冲出的骏马,一跃从窗户翻下身,稳稳坐在马背上,驾马快速消失。
周渡淡淡收回目光,抿了口桌上的茶水,却是觉得寡淡无味。
下楼结了账,他走在街头,脑海里想着江祈宁,心里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知江祈宁这些事情。
从村子里带回的男子被他安置在了军营,还一直未醒过来。
也不知江祈宁想要从那男子嘴里得到些什么?
他脑海里思绪纷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国公府门前。
看守的侍卫看到他,向他行礼:“将军。”
周渡微微颔首,站在门口却没有进去的想法。
漫雪纷飞,与此同时,国公府书房内。
周宴看着空手而归的两个侍卫,听着他们说清楚事情经过,脸色愈发的冷沉。
“殿下,将军的话我们总归是不好得罪。”
受伤的侍卫看着他犹犹豫豫的说,而后又将飞镖双手呈给他:“这是将军的物件。”
周宴接过这枚飞镖,乌黑的眸子愈发沉冷,捏着飞镖的手也愈发收力。
直至他指尖骨节泛白,掌心的血染红镖身上的“渡”字,才缓缓松手。
飞镖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两个侍卫毫不犹豫的跪下:“还望殿下消气。”
“消气?”
周宴温和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可仔细瞧,就能发现他的眼里并无任何笑意,甚至冷的发寒。
那两个侍卫低着头面面相觑,眼里是止不住的恐慌。
“我消气的办法只有一个。”
周宴面无表情抽出摆放在桌上的佩剑,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用力捅穿其中一人的胸膛!
扑哧一声,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