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多大了?
刚及笄。
去洗梧宫,让皇后瞧瞧吧。
是。
接着笑眯眯的公公来为我领路。
元澈趁我转身时,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像是给我鼓励。
我仍旧不卑不亢,问一句答一句。
皇后并非元澈生母。
在如今太子与亲王相斗的形势之下,元澈娶一个毫无助力的女人。
对她和太子而言,就是送上门的大礼。
纵然如此,皇后依然像个关心孩子的母亲一样与我交谈,见我衣着单薄,还拿了件披风给我。
坐了半个时辰,公公就过来了。
回去的路上,和来时不同。
似乎没什么人,灯火都少了许多。
再等眼前一黑时,我才意识到,这与来时不是一条路。
「醒了?」
睁眼时,明黄色的身影坐在床边。
这不是我的小院,瞧着更富丽堂皇些。
我起身就要下跪,皇上连忙阻止我:「孤许你免了所有礼!」
我低着头,贵人越多越没有活路。
是因为这张脸吗?
情爱滋长,罔顾人伦?
看着妆匣中金光闪闪的簪子,我拿着往脸上刺。
水盆掉地,一个绿衣的宫女夺下簪子。
「姑娘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呢?」
我怔怔地看着她,鹅蛋脸,细长的眉眼,细腻的皮肤还能看到金色的绒毛。
皇上知道后并未说什么,只是送来了许多赏赐,每日在我睡前来坐一会。
讲一些宫中的趣事,我只是默默地听着,不言不语。
要走时,会轻轻地吻着我的额头。
而秦王,再也没出现过。
我就像又回到了梅园,整日在殿中转悠。
看着窗外的翠鸟,看着园中的光秃秃的枝丫,而殿门外都是看守的公公和嬷嬷。
绿瑶说,皇上很在乎姑娘,只是为了姑娘的安全,不能让外人知道此事。
绿瑶就是那日夺下簪子的宫女。
院中的树抽了新芽,而我忽然开始呕吐,原本就不太吃得下,如今更没了胃口。
太医诊脉后,就欢喜地告诉了皇上。
大殿内,静得异常。
他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低头细细地摩挲着我的掌纹。
继而抬头,嘴角勾起冷笑,眯起的眼中满是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