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卿温柔的说道,伞颜没辙了,只能点头。
她想到小时候,每次下雪一家人就在一起堆雪人,她和伞清围着那雪人转,父亲会把切好的红萝卜放在雪人的鼻子上,还去摘梅花来做装饰。
那时候她最爱下雪天。
“嗯。”
伞颜应了一声,还是很平静的。
不过,易可卿这次说话算数了,等伞颜吃完何嫂做好的点心,易可卿拉着女人的手往易宅前院走去。
临了还不忘把狐裘给伞颜披上,而他自己却很单薄。
“你这样可不行,你想出去照个相然后回来啊?我可是要在雪地里撒欢的。”
伞颜对着男人开口。
“我不冷。”
易可卿简单的回答。
女人见自己犹如对牛弹琴,也不做过多劝解,只能跟着易可卿的步子往院落里走去。
松树枝丫被大雪压得低低的,另一头的梅花却凌寒独放,在冰冷苍白的世界里,增添着它特有的一抹粉色。
美极了。
整个易宅被包裹在纯白的雪片中,多了一分憨态。
这边女人看着雪,另一边易可卿也没停着,他从一旁的冬青丛里折了一只木杆,然后走到一整片积着厚厚落雪的地面前,男人拿着木杆开始在上面作画,样子极其优雅。
伞颜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白色狐裘,往这边走近些。
易可卿的画,很出神,也很生动。
以至于她一眼就能看出来,雪地上的女人是自己。
她抱着一本书在看,这应该是很久以前自己的状态吧,那时候她的肚子都没有这么大。
原来,易可卿一直在暗暗的观察自己。
“画的真好。”
伞颜微微笑了下,“可惜是在雪上,很快就被新下的雪覆盖了。”
“没关系,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都画你…”
女人的身子微微一怔,她抬头对上易可卿专注出神的眼睛,他很真诚,真诚到这句话说得让她有些感动。
“你会的挺多的,这下我就放心了,也不用担心孩子生下来没头没脑。”
她赶紧咳嗽了下,被易可卿一直盯着很尴尬。
“你又感冒了。”
易可卿忍不住皱眉,反应非常迅速,可话落伞颜的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