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卡在了死不承认的台阶上下不来了,从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到转化为一条疯狗,只在转瞬之间。
“交肃正局。”
江湖人的混不吝,让一次歇斯底里把本该是由‘家法"解决的事,在盛怒之下闹到了‘国法"的程度上,就像是亲哥俩大过年喝两口辣哨子酒吵架,最后谁也不退让的动了手,直接打伞散了一个家。
这一步一步从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在铺垫,从正常状态下到癫狂,鱼头好像变成了两个人。
宛如那次过年的春节前夕,一群人在我家别墅里喝酒耍钱,最开始也是其乐融融,最后,几句话不对付,鱼头就和屠家老二动了手一样。
厉歌这才睁大了双眼,都不在乎鱼头的叫骂,赶紧求情说道:“爷!交肃正局,这……不成了雇凶杀人了么?”
“那他妈我给他跪下,给他磕一个,求他跟我认错啊!”
我转头看向了厉歌,在怒吼中,让房间内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同一秒,鱼头好像在我的话语中听明白了。
他扭头看向了我,仿佛才明白自己的死不承认,拒绝了什么。
我在他眼睛里看见了后悔,看见了微微张口后,撅起的嘴角,但,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我x他妈的,这时候,他竟然还等着我给他台阶下!
“带走!”
“听不见啊!”
绿皮兵往后一撅鱼头的手臂,顺手压低了他的脑袋,将人摁了出去,留下了一屋子扭头看向门口的人。
所有人脑子里都在想,怎么闹成这样了?
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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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和小时候霍三哥领我去另外一个社会大哥开的要账公司窜门,看见他们家兄弟出去收账,把本该收回来的一万一欠款拿回来七千五,愣说就收回来这么多钱,结果打电话去问,人家欠账人说借条都销毁了一个意思么?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组织架构,是你想当这个大哥,就必须要有能力去处理来自于内部、外部不间断出现的各种麻烦,而不是只有《古惑仔》演的,大哥带着小弟威风凛凛走在街头,手底下兄弟谁也不给你惹事,光给你打地盘挣钱……
我看着晃晃悠悠关闭的办公室房门,走回到了办公桌后,老烟枪双腿一软,跪在了当场,说了一句:“爷,我错了……”
“我们应该先给你打个电话问问这事该怎么办……”
老烟枪伸手在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随即起身,将左手整个巴掌摁在了我办公桌前,咣,一刀下去,将小手指头剁了下来之后,我看着齐刷刷断开的伤口处,一股子鲜血冒了出来。
这一秒,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的冷血,我看着那节断指和不断喷血的伤口没有半点不忍,反而瞧着身穿白色旗袍的女人说了一句:“焦老板,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老烟枪忍着疼,憋得脸色发紫,整个脑袋都在颤抖,却只能站在那儿等待着我的答复。
这一刻,我才转回了头望向他,冷着一张脸说道:“去医院。”
说完了这一句,我才开始处理整件事:“面瘫,把鱼头的手下兄弟敛敛,将水上的事撑起来,我就不信,没有这个臭鸡蛋,还不做槽子糕了。”
就在面瘫抬头无法理解我这个决定时,我再次说道:“厉歌,官升一级……”说完,看向了厉歌。
厉歌马上低下头说道:“爷,我会让人把嘴闭死了,这次的事,绝对不往出说。”
说完,所有人都离开了办公室,只有焦老板还被绑着手,站在原地。
而这个女人,却在此刻说道:“许爷,他们可能还没明白,你想要的,只是听实话,哪怕这群人闯祸了也无所谓,毕竟这儿是佤邦……”
她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其实这个要求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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