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诗歪着脑袋夹着电话,开始穿上。
“我竟无言以对。”
“对了,慈儿,你为什么签了环球啊?”童诗扣上文|胸暗口,有从柜子里从善如流地拿出意见裙装。
“你男人没跟你说?”
“说什么?”童诗套上裙子,拉上拉链,眉毛一挑。“慈儿,我可跟你说好了,我和他八字才有一撇,万一哪天一拍两散了,你说你到时候多尴尬?”
“我尴尬什么,解约呗,多大点事。”
童诗:……
她还要去拿鞋子,结果一转身就撞上一堵冰凉的肉墙。
“跟谁一拍两散?”头顶,传来厉皓轩的声音,比他的皮肤还凉。
童诗欲哭无泪地抬头看去,夹着电话求爷爷告奶奶似的作了个揖,然后她捂住话筒,小声说。
“我和慈儿吹牛呐!”
“吹牛?”厉皓轩皮笑肉不笑。
“对对对,你没看我的牛都在天上飞呢嘛!”童诗讨好地指着天花板,那有一只完全不存在的牛。
“哪呢?”厉皓轩挑眉。
还真当真啊,像你能看到似的!童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随手一指。“看,那呢!”
“晚点再收拾你!”厉皓轩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弹了她脑门一下。
小丫头扯淡时候的表情,好玩!
好玩到让他再也气不起来,但事关原则问题,他觉得,他有必要和童诗谈谈。
童诗:“……”
电话里。
“童诗,你在听吗?我到环球了。”盛慈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在在,你喝不喝咖啡?”童诗叹口气。
“啊?”
“我问你喝不喝?”
“不喝,最近睡眠不好。”
“正好,那买瓶安眠药咱俩对半分了吧,我不想活了!”
盛慈:“……”
刚刚电话那端童诗的沉默,她隐隐听到了厉皓轩的声音,怕是之前童诗说的话都被听到了,这会儿俩人应该是闹着小别扭呢。
于是,盛慈说道:“一会儿见面说吧。”
“好,一会儿见。”童诗挂了电话,眼睛转了一圈,就急忙讨好地走到某个身影身前,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