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泥老人。」
我垂眸思索,想起回雁山赏桃花那日,公子携的酒便是出泥老人酿的桃花醉。三皇子求不来的酒,公子万分轻易地便拿出了两坛。这般说来,公子与出泥老人怕是交情不浅。若我梦中的白衣少年是公子,那师父又是谁?
我捏紧了酒杯,问道:「兄台口中的出泥老人,可是以竹舍为居,极爱栽培奇花异草?」
那人点了点头,笑道:「确如姑娘所说,出泥老人不喜过问江湖事,终日醉心花草,医术极其精湛,可谓当世华佗。」
我连忙追问道:「兄台可知,出泥老人现在何处?」
那人微微一愣,答道:「出泥老人行踪不定,他在何处谁也拿不准。我只知出泥老人在京郊丛云山有一处竹舍,他在不在却要另当别论了。」
他身侧落座的人嗤笑一声,道:「这话权当白说,谁不知出泥老人在丛云山有房舍?可丛云山这样大,即便兜兜转转找到那处竹舍,也会被竹林阵法阻隔在外边。」
我微微蹙眉,记起梦境中的竹舍外确乎生长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当即便从位上起身,以江湖人的礼节抱拳向几位酒客鞠礼告辞。
侍者将我送出酒楼后,我递了一张银票予侍者,道:「方才几位侠客的酒钱皆算在我头上,若他们问及,便说是我的谢礼。」
侍者应承后,我便去最近的驿站雇了一辆马车赶往丛云山。驾车的车夫听闻我是去丛云山后,笑道:「倒也是奇,近日里去丛云山的人多得很。我昨儿载一个大侠去丛云山,在路上瞧见了好几辆官老爷的车架。荒郊野岭的,也不知他们是去做些什么。」
我沉默不语,心下略松了一口气。丛云山奇峰险峻,无甚景致,唯一能为众人瞩目的,怕是只有居于山中的出泥老人。眼下有这样多的人前往丛云山,出泥老人定然是在的。
此前所喝的酒渐渐生出后劲来,催促车夫再快些后,我闭上了眼睛倚靠着车壁养神。
马车一路疾驰,有风微微掀动起车帘,轻柔地吹拂在我脸上。我睁开眼,觉得清醒不少,伸手掀开车帘,靠将过去向外张望一眼。
此时正行在一条略有些坎坷的泥路上,路两边草木繁盛,稀稀落落地生着一种罕见的花树。车轮过出溅起点点尘埃,路面上残留着车辙往返的痕迹,像是新留下不久。看清路况后,我便放下了车帘,心里隐约觉得曾不止一次行过这条路。
在马车上颠簸了近两个时辰,车夫才勒令马匹停下。下车后,我活动了好久才觉周身酸痛稍稍缓解。
车夫略有歉意地对我一笑,伸手指了指面前一条羊肠小路,道:「马车不能上去,只能送姑娘到这儿了。姑娘只消沿着这条路走,便能上丛云山。」
我向车夫道了一声谢后,便沿着这条小路入了山。
时至午后,分明该是太阳最炽热的时辰,山间拂过的风却是冷的。孤身行在山间小路上,说不害怕自是假的。我怕得紧,怕迷路,怕野兽,怕虫蛇,稍有风吹草动都能引得我一阵心悸。
可再怕又如何?若我因此刻的怕而中途放弃,就此掉头而去,我的过去、我与公子、与宋引默的纠葛怕是穷尽此生都找不到谜底。
我深深地知道,我必须找到出泥老人,只要找到他,一道道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谜题便都能迎刃而解。为此,我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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