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去啊!”云少穆气的鼻子冒烟,拉着金堇之让他站起来。
二人拉扯间,书架上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咦,这信笺怎么你这里也有?”
云少穆松开了抓着金堇之的手,将地上的信笺捡了起来。
“阴气重煞之地,不易说亲婚嫁,否则恐有血光之灾。”
云少穆喃喃地念着信笺上面的字。
“这什么啊,信笺长的和九姑姑宫里的一样,但是上面的字还真是难看!这话,看着也不吉利。”云少穆咋了咋舌,很是嫌弃手里的这个信笺。
“这种东西,济北王为何要放在书房里?”
“这是……”
金堇之刚要说这信笺的来历,忽而有一瞬间的疑惑,他抓住了云少穆的手:“你方才说,你九姑姑的宫里,也有这样的信笺?”
“嗯,有啊,也不知道九姑姑留着那东西干嘛用,有好几个上面的字都被磨的看不清了,信笺也薄的就像是要被穿了窟窿一般。”
金堇之回忆着,这信笺是她母亲寻芸歌他的,那阵子他在说亲,京城中有不少豪门闺女想嫁给他为妻。
原本母亲正在相看,忽而有一天,金府收到一个万佛寺的信笺。
信笺上说,万佛寺的住持云游四方,路过此处,发现此处阴气过重,府上不宜摆放过多水缸,也不宜婚嫁。
若是阴气不除,恐怕有血光之灾。
她母亲对此深信不疑,婉拒了所有来说亲的媒人,说是,小金将军为国效力,至于儿女情长的私事,以后再说。
“难道,并不是万佛寺的住持……”
金堇之当时还觉得奇怪,万佛寺的住持怎么会那么巧路过他家,还随身信笺和笔墨留下这样一个东西。
他从云少穆的手里拿过来那信笺,仔细地看着,那信笺上面确实有被磨损的地方,中间的部分要薄上许多,就像是信笺上原本的字被磨掉了,又刻上了新的字。
【太后娘娘经常去万佛寺礼佛,想必定是给朵朵求了不少上签。】
【福双宫里面有很多这样的信笺,信笺上面的字很显然被人磨掉重新写了。】
金堇之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信笺,心中大喜。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为了不让我去说亲,竟是做了这么多?!】
金堇之万万没想到,那小丫头竟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不让他确定婚事,让他说亲失败。
【金堇之你真是糊涂,她给你疗伤,担心你的身体,愿意留在济北王府,分明,分明就是在乎你的啊!】
他将信笺小心地收好,站起身,往卧房走去。
“本王去看看你九姑姑。”
【哎,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云少穆看着金堇之离开的背影,漏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
……
卧房内,云朵朵正靠着软榻嗑瓜子,十分的悠然惬意自得。
“阿香,大点儿声念,听不真切。”
阿香见云朵朵住在济北王府没有要回福双宫的意思,她实在是思念自家主子,便从宫里出来,说什么也要留下照顾云朵朵。
云朵朵拗不过她,再加上青黛操劳多日,也确实需要有人换班休息休息。
云朵朵便让阿香留下了。
云朵朵剥坚果壳的声音太大,盖过了阿香念话本儿读故事的声音。
“公主,王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