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沌石一听这话,有些着急了,“万一是我自作多情,到时候多尴尬啊,以后要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怎生是好?”
“好好好,不逗你了。”
云亦书看着褚沌石一脸的窘迫样,忙敛了笑意,“你别着急,你们二人之间的火花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啊,别着急。”
云亦书安慰着褚沌石。
“要我说啊,褚兄,你最好在京城或者京郊买个小院,把子婠的父母也接过来。”
“这才是子婠最希望的。”
云亦书继续说着。
“东家,我和你想的一样,院子我在看了,就是还没定下来,买哪一个。”
“行了,我一会儿从你这离开,就去丝行,正好和子婠一块儿用晚膳,顺便问问她的想法。”
云亦书说着,但是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女子和女子来谈更为妥当。
但是朵朵不在,只能他硬着头皮上了。
“多谢东家了。”
褚沌石站起身,行了一礼。
“哎呦,不必行如此大礼。”
见褚沌石站起身,云亦书也站起身,制止了褚沌石要弯腰行大礼的动作,“我问过之后,若是有了眉目,就让石头来告诉你,你好早做打算。”
“对了,上次说到,和几家画坊的掌柜们联合开书画院,准备的怎么样了?”
云亦书坐下,喝了一口茶。
“哦,说起这事儿啊,还想和你商量呢,这书画院我不打算租新铺面了,咱们这画坊的后院还有一片空地,也有几间空着的房间,我看,不如就用后院的空地先开着。”
“嗯,这样能省下一笔不少的钱,但是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学生们和教书先生在外面教授画艺,会不会太冷了?”
“确实是比较冷,不过,你也知道,这画画是要画外面的山林、飞禽走兽的,定是不能只坐在屋子里面。”
褚沌石继续说,“可以根据天气行事,若是太冷的时候,就到屋子来上课,若是天气比较好,阳光明媚的,就在外面练字作画,你觉得如何?”
“嗯,这样听来,倒也不错。”
“那牌匾挂在哪里呢?”云亦书继续问。
“牌匾就挂在我们月下缘画坊牌匾的旁边,或是挂在门柱上,让小厮提醒着来往的主顾,想学的可以报名。”
“嗯,这开正经的书画院,你得打听打听,画师之类的是否需要登记在翰林院和商部的名册上,还有,开书画院是否需要取得商部的文书,这些都得提前打听好。”
“该准备齐全的手续、文书,我们一样都不能少,保不齐就又碰上了像上次在钱庄出现的那批挑事儿的人。”
云亦书略微担忧地蹙眉。
“行,你放心吧,我记住了,找个合适的时机,我约上张学台问问。”
“张学台?”
“学台是主管科考和教书的官员,隶属于翰林院,是正三品的官员。”
“这张学台是近几月刚上任的,前段日子来画坊看过画,我便记着他了,偶尔约着吃吃饭。”
“嗯,不错。”
云亦书点头称赞,“行,那今日就先这样,书画院的事情你多上心,我这就去锦绣丝行帮你问问子婠的想法。”
“如此甚好,多谢东家。”
云亦书和石头出了云画坊,正要上马车,褚沌石叫住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