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听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带着其他人去金陵各处的酒馆打探消息,没过多久就兴冲冲的回来了。
薛姨妈见家丁如此兴奋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夫人啊!好消息啊!这个京营副节度使就是前一次来探望夫人的那个贾珑啊!只是他最近才担任那个位置,消息传到金陵的比较少。”
薛姨妈闻言,喜出望外。对着宝钗高兴的说道:“太好了,你兄长算是有救了,没想到了珑哥儿如此优秀,年纪轻轻就当了京营副节度使,比你舅舅还有本事,我原本还想让你舅舅联系一下这个副节度使,看样子就不需要了。”
宝钗也是高兴的说道:“是啊,这么算起来哥哥这次只是要在这坚牢里多呆几日罢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家丁此时又接着说道:“夫人,好消息可不止这一个呢!我打听到这个贾雨村当的这个官还是靠着京城贾家的保举。”
薛姨妈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兴奋得不禁自言自语起来:“这真是太好了!蟠儿这下可算有救了。”然而,话音未落,薛姨妈的脸色突然一变,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无情。她目光锐利地看向薛宝钗,语气冰冷地问道:“那个香菱在哪里?如今蟠儿有救了,这香菱也就不再需要了。我打算把她卖到青楼去。”
宝钗听后大吃一惊,连忙摇头反驳道:“娘,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呢,您先别急着做决定啊。况且,兄长现在仍然被关在牢里,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再说了,兄长打死冯渊未必就是因为这个香菱,也许是看到冯渊欺负咱们薛家,一时气愤之下才动了手。我们不能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一个小丫鬟身上。”
薛姨妈听了宝钗的话,皱起眉头思考片刻,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心想,宝钗说得确实有些道理。自已这个儿子虽然没什么大出息,但对家人一直很孝顺,说不定真的是看不惯冯渊欺负自家,才会一时冲动犯下大错。想到这里,薛姨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宝钗见薛姨妈的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阴沉,便继续开口道:“娘,您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联系一下表弟呢?让他帮忙跟贾雨村求求情。”
薛姨妈听后沉默了片刻,心中似乎还在权衡着利弊,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她叹了口气说:“也好,那我们这两天就收拾行装离开金陵,直接前往京城。一来我们本来就打算搬家到京城去;二来我也得亲自去贾府找他们说清楚这件事,这样我才能安心些。”
这时,站在一旁的一名家丁突然插嘴道:“夫人啊,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其实那个贾家和贾珑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亲密无间。”
家丁的话让薛姨妈和薛宝钗都感到十分惊讶,她们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丁面露难色,支吾着说:“夫人,我听说……那个贾珑之前就被贾家赶了出来,现在他们的关系算的上是水火不容。”
薛姨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身体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道。
薛宝钗连忙扶住母亲,轻声安慰道:“娘,您别急,莫要气坏了身子。”她边说边轻拍着薛姨妈的后背。
随后,薛宝钗转头看向那家丁,语气严肃地问道:“究竟发生何事?你所知晓的一切,统统如实说来。”
家丁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隐瞒,他一五一十地将自已打听到的事情全盘托出。薛姨妈听完,脸色苍白,无奈地叹息道:“这贾家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如此年轻的后辈,竟然也这般容易被糟蹋。”
薛宝钗听后却不以为意,她平静地对母亲说道:“娘,此事暂且搁下不谈。此刻当务之急,是思考该去寻求何人来营救兄长。若向表弟求救,贾家之人恐怕会与我们疏远;而若向贾家求助,表弟又会如何看待我们呢?表弟年纪轻轻便已身居高位,未来的成就恐怕连舅舅都难以望其项背。然而,贾家毕竟是公侯世家,家大业大,无论得罪哪一方,都不是明智之举。”
薛姨妈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她知道这个选择并不容易,无论得罪哪一方都会带来麻烦。而宝钗则显得更为果断和明智,她思考片刻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