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轻轻咬了我一下:
「太子与我,都牵过妙妙的手。
「妙妙更喜欢哪个?」
一见他那眼神,我就知道,这疯子又快克制不住了,正醋着呢。
我懒懒地睨他一眼:
「秦宴,别总自己找气受,是嫌自己寿数耗损得还不够吗?」
这疯子的心性偏执,做什么都不惜命。
少年时,他挨尽欺辱,咬着牙和血吞,以至常年病痛。
练功时,他又追求极致,完全不顾身体脏腑的负荷,更是受了数不清的暗伤。
他的寿数早已不如常人。
后来的金银和权势,都是他用命换的。
上辈子,他为救我而中毒,更是提前终结了这一切。
这辈子,我想让他尽量活得长久些。
秦宴怔了怔,该是没想到我竟连他这种秘密都知道。
他凤眸微眯,语气上挑:
「妙妙姑娘的本事真是大得很。
「是偷偷翻查了我的家底儿么?」
我懒懒地抬手摸他的脸,故作调笑:
「怎么,怕我了?」
他眸色幽深,笑意微凉:
「怕你?呵。
「怕你知道之后,嫌我命短,不肯嫁了,算吗?」
啧,狼犊子又在装委屈了。
「闭嘴,说什么命短?」
我实在听不得这些,便狠狠扫了他一眼:
「既然太子让你不顺气——
「早日弄死就是。」
22
我不知道秦宴是什么时候走的。
等我再睡过一夜醒来时,高热已退,身体大好。
秦宴的药,果然好使。
而在我昏睡的那几日里,苏明颜在秦府意图陷害我的事,早已经传遍了京都。
不必说,这之中自然有秦宴的手笔。
那疯子,一向睚眦必报。
上辈子他全因苏明颜是我庶妹,才迟迟忍着没下手。
这次大约是见我跟苏明颜并不对付,就无所顾忌了。
苏明颜虚弱不堪地跪完了祠堂。
等她重见天日的时候,外头早已换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