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诛。
有人告发太子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证据一波又一波地递上去。
自然,这些都是秦宴那疯子的手笔。
皇帝一怒之下废了容玉的太子之位,将他打入天牢。
一场秋猎。
让容玉多年谋划,毁于一旦。
也让秦宴青云直上,一跃成了朝廷的新贵宠臣。
而我,也收获了赏赐无数。
父母和阿叙纷纷诧异我在秋猎时所暴露的本性,竟与平时那么天差地别。
他们又问我何时学的箭术。
我信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他们纵然不信,却也并不在意。
父亲说:
「这些年辛苦你了,只怪内宅天地太小,才女淑名太重,才使你不得不收敛本性。」
阿叙说:
「长姐,你射箭的时候,都把我给看傻眼了!若你生在别家,不是我长姐,我定要八抬大轿娶你当媳妇的!」
父亲听后,直接一巴掌糊在阿叙的后脑勺上:
「没规没矩,怎么跟你长姐说话的?让外人听了笑话!」
母亲在旁边温婉和煦地笑。
难得,家宅总算不再鸡飞狗跳。
在这之前,我和父亲一起带人搜出了苏明颜给母亲下药的证据。
父亲气得不行,他一向是最看中体面的人,却狠狠地骂了苏明颜四五个时辰,骂到他自己口干舌燥头晕眼花,才终于歇口气。
苏明颜没有秦宴那一身本事,中过一剑之后,已经毒入脏腑。
她就躺在床榻上,听着父亲的骂声,脸上却在疯癫地笑。
她满口污言秽语,回骂父亲是老杂种。
她甚至还在幻想自己马上就要当太子妃了,以后要治我们全家的罪,让我们全族都去给她姨娘陪葬。
——她病息恹恹,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