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至于用作什么,幕后何人,一概不知。
裴秋林苦着脸抱怨了一路,“这两个货就是死透的猪,任你软磨硬泡也是白饶,他们无亲无故,就这条赖命,今上还交代了不能杀,您说说,他们俩再不死,我就要死了!”
到了铁笼前,我微微凝目。
笼子后是骤然点亮的欲望之眼。
“哟,裴大人好是贴心,这三十六计最后一计怕不是美人计?只是娇滴滴的小娘子,怕是不够咱们兄弟消遣啊。”
“你放什么厥词!这一位——”
“裴大人。”我笑吟吟道,“用午膳了么?”
他懵然,半晌才道,“下官哪里还吃得下呢。”
“提前吃了罢。”
裴秋林连连摆手,神色焦灼。
“可是我饿了。”
“……”
他这儿自然不会有山珍海味,但不打紧,云袖手脚利索地替我搬来桌凳,自带了红檀木双层雕花盒,一一铺陈来。
那两囚徒对望一眼,估摸着我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侧耳对着云袖吩咐两句,她应声而去,只剩我优哉游哉地酌酒浅笑,“二位,不知你们可曾去过苗寨?都知道羊肉美味,那里的人却别有吃法,是将这羊心脏下三寸开刀。”
我一面说,一面携了一筷入口。
“这块肉弃之不取。待羊羔伤口渐愈,再剜下初生的肉,沸水里一过,酱料佐之,如此才最是鲜嫩可口。”
一锅滚汤已然被四个狱卒架了上来,两个囚徒笑意早无影无踪,面上强装的镇定摇摇欲坠。
“都听清楚了?”我嘴角一弯,“云袖,便从那位小刘兄弟下刀吧。也让他家潘头领尝个鲜。”
“是,小郡主。”
牢内,尖锐凄厉的惨叫和哭告声后知后觉响起,我只照常用膳,裴秋林很是扫兴,一边儿扶墙干呕去了。
等萧崇亲自驾临时,我已然将摁了血印的供词写好呈上。
他眼前一亮,笑着赞我,“为朕解燃眉之急者,唯有思熹。”
皇帝的嘴骗人的鬼,我就当看不见他眼中的警戒,折袖告辞。
云袖眉宇之间似有隐忧。
“此事牵连不止朝廷,还有江湖中人,小郡主何必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