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小哥,「站那发传单的,你认识么,叫什么?」
柜台小哥抬眸,顺着温媛的方向看,接着了然的说道:「叫秦质,这几天在唐朝门口发健身传单,看到他很多回了,听说家里挺困难的。」
秦质?
温媛默念了一句。
名儿挺好听的。
温媛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初遇秦质那会儿,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可能冒冒失失的撞上去。
况且,「情场高手」这词儿可不是她浪得虚名,而是真有点本事的。
比如说,这才几天的功夫,温媛就把秦质人肉的明明白白。
家谱里往上三代,她都能把人名背出来。
祖上清贫,到秦质这,才出了一个大学生,还是名牌高校华大,许多人做梦也做不进去的天堂。
温媛边描眉边哼着歌,她还打听过,这秦质是个单身,且没谈过。
总之,在京州城这片海域,秦质还是个小雏鱼,这一点,温媛很是满意。
当然,如果不是的话,也没关系。
顶多会蹦出来个乡下的娃娃亲,温媛深谙世道这么些年,不至于连个青涩的小姑娘都比不下去。
她抬了抬上衣,手指在衣柜里拨来拨去,最后,停在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水手服上。
一想到等会儿的戏码,女人弯唇笑了片刻,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再顺手自拍两张发了朋友圈。
她研究过的,秦质家里穷,上头还有个住院的母亲,薅光了全身也不见得有一丁点的油水。
在京州这样纸醉金迷的销金窟,秦质喝口水都捉襟见肘。
想要使唤他做事,只要「诚意」够,没什么不行的。
更何况,温媛开了个让人没办法拒绝的价码——
帮忙带份食堂外卖,跑一趟一百块。
她还很是「贴心」,送餐地点不仅详细到她家的门牌号,还备注了一句「一定要送货上门噢,不然差评」。
温媛靠在懒人椅上,慢悠悠的等秦质把自己打包好送来。
还有十分钟。
温媛掐着表,走进了浴室。
温媛闭上眼,想起了那天下午在天桥底下的身影。
她看男人,最看脖子,脸蛋虽重要,但脖子要是又短又粗,整体美感就大打折扣,而好巧不巧,秦质那身段,是她见过的绝品。
正胡思乱想着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清脆,利落。
温媛收回手,转头看了眼雾气腾腾的浴室,然后笑眼一眯,软着嗓子说:「送外卖的么,直接进来吧,给你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