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得见天颜便是陛下随手将奴指给您的时候,还有一次在十七殿下周岁宴上,不曾有人给过奴婢腰牌。」
我和她这厢在小声私语,那边侍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铁甲在地上敲出连续不断的声响,他看起来就差磕头管我叫爹了,「殿下,殿下,奴还有话要说!」
上套了上套了!!!
我心里嘿嘿一笑,表面上依然垮着脸,「说。」
他突然抬起头来四处环顾了一圈,然后欲言又止地盯着林婵。
「先下去。」我朝林婵点点头,待到她走后,我迈步靠近侍卫,「说吧。」
「奴曾经跟着赵大公子,出过宫。」他声音很小,微弱得像是被风将将要吹灭的残烛,「他在京中有一处院子,好像藏了不少钱,奴也没看清楚,但是据说有许多官吏和他在那儿来往呢。」
他见我表情愈发凝重起来,又挪着身子靠近我了些,继续道:「奴还见过一次,和穿着深青官服的,拿了好一大摞银票!」
我放在身侧的手已经牢牢握了起来,现今国库并不充裕,赵家还如此行大笔贪墨之事,甚至敢当着身旁小卒的面明目张胆这样,简直是上赶着找死。
野爹重赵家,就算一件两件事不会把赵家怎么样,但是降职夺权是一定会有的,如果能借着悠悠众口威逼他,也不是没有直接扳倒赵家的可能性。
但是所有的消息得来地未免太过突然轻易了些,我皱眉问他,「这些话你和本宫说,不怕赵家杀你灭口?」
他嘿嘿一笑,「只要殿下不乱说,天知地知,绝不会有人知道是奴告诉您的,您只消饶奴一命,奴还能告诉您赵大公子那院子在哪儿。」
「你倒是说说,在哪儿?」我问。
「这个简单,殿下将奴的一只手放出来,奴画给您。」
我冷哼一声,没动,「你觉得本宫是三岁小孩儿吗?」
怕不是解开绳子就该一掌拍过来逃之夭夭了,我又不傻,傻子才信他的鬼话。
门突然被敲响了一下,林婵在外面道:「殿下,秦大人有些东西叫奴交给您,是本手札,奴给您拿进来吗?」
既然是秦珏托她给我,想必秦珏应当是不在的吧?
嘿嘿嘿嘿嘿。
我又踹了那个侍卫一脚,然后绕到他身后把他被捆住的手挪了挪,然后轻轻对他道:「行,你画,若是敢跑,本宫定叫林婵把你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他连连点头,扭了扭身子示意我快点把他的手挪出来,我伸手略略粗暴地扯住他的胳臂,一边大声朝门外道:「进来!」
侍卫大概是被林婵揍得不轻,手臂上都是青紫,我碰他一下他叫得比杀猪还响,我忍无可忍地想开口叫他闭嘴,却见一个阴影自我身后将我和侍卫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