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激得我脑子里嗡嗡直响,耳际发烫,甚至连思考都不会了。
而后我几乎是迷迷糊糊被秦珏牵回去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了。
蜡烛「啪嗒」一声爆开一朵灯花,我如梦初醒般甩开他的手,结结巴巴想说点什么,「你,你……」
秦珏正回首替我掩门,透过那个越合越小的门缝,他轻道:「夜深了,公主早些睡……好梦。」
我的目光越过那道缝隙,「等一下!」
「怎么了?」他停止了关门的动作,又转而将门打开。
「你,那个……」我绕到他身后,看着他衣袍上的猩红,「你给我看一眼。」
「看什么?」秦珏问。
「当然是伤口啊。」
这话一出,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秦珏愣了半晌,才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看什么?」
救命。
能不能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我心里计算了一下让秦珏失忆的可能性,发现不太可能,于是在他诧异的目光里,硬着头皮结巴道:「伤,伤,伤口……」
秦珏:「……」
他沉默了一会儿,外面放灯的人似乎还没走完,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嬉闹喧嚣穿过整个庭院停驻在我耳畔,屋子里却静悄悄的,只余下时不时突然爆出火星的烛火。
我尴尬到脚趾紧紧蜷在一处,恨不得把地砖都给挠穿,就在我崩不住想要开口解释点什么的时候,秦珏突然笑了。
「那要麻烦公主给我上药了。」他缓步走到美人榻前,从一旁的几案上执起一瓶伤药,正是前几日我一直用来涂抹伤口的那一瓶。
这也太尴尬了。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瓶伤药,犹豫着和秦珏说:「男女授受不亲,要不你还是自己……」
「裂开的伤口在背上,我够不着。」秦珏平日柔和又清冽的声音里竟是含了几分委屈,就是那几分委屈将他声音里的清冽全然击碎,传至我耳畔的时候只余一片要将人融化在其中的低磁。
我大惊失色,有点不相信这样的声音是出自秦珏口中。
硬了,拳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