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停云又含糊应了声,视线在我系香囊的手上流连片刻。
直到秦珏的目光从我这里投向他,他才将流连于我腰间香囊的目光又移到秦珏脸上,两个人对视之间,傅停云又瞥了瞥我腰间,然后冲着秦珏展颜一笑:「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我一边慢吞吞地把那枚香囊系在腰间,一边默默看着这两个人眉来眼去,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心里疯狂滋生,不过一息就从一粒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
莫非秦珏和傅停云至今未有妻妾是因为有龙阳之好?!
娘的,还挺般配。
可能是我无意中盯着秦珏的举动让他有些疑惑,他终于忍不住问我:「殿下一直看着臣做甚?」
「啊,秦大人好看。」我脑子一个没转过来,直接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秦珏眉目中藏着笑,「那同世子比呢?」
我骤然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昏话,甚至想伸手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不过傅停云刚才已经走了,想我静和乃是见风使舵的一把好手,于是我想都不想就直接道:「自然是秦大人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我仿佛在秦珏耳间看见一抹艳色,他整张脸上都溢满柔和愉悦的笑意,宛若暮冬早春里消融的冰雪。
突然,秦珏伸手把我刚系上的那枚黛色香囊轻轻扯了下来,然后取下他腰间系着的那枚七褶竹青香囊小心翼翼给我系上,「同是安神之效,竹青色和殿下今日的衣裳要更配些。」
??????
秦珏拿自己的香囊换走了傅停云的香囊?!
?!?!?!
不是吧不是吧,他们不会真的是我猜的那样吧?!
这个念头像惊雷一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只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连自己是怎么进屋的都记不清了。
这也太刺激了,兄弟。
不过记不记得我是怎么进屋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淋了一遭雨以后真的生病了,浑浑噩噩地连自己睡了几天都不知道。
我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是黄昏了,赤橙的霞光从屋外照进来,投了一片掺了红的金在地砖上。
昏沉间,我随意动了动脖子,隐约还能借余光看见门外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天空。
不过……我寝殿的门为什么开着???
这个念头像是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一样,我瞬间又清醒了七分。
但是我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