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昏暗,我冷脸了,淡声道:「我只拿我该拿的,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钱多到没处花,你可以捐给希望小学。」
「嗯?」
郁朽愣了两秒,「你这是在讽刺我?」
我看着他,缓声道:「我不敢,我只是友情提醒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该回去了。晚安。」
我语速极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说完便跑回了楼上。
我不想理他,我现在只觉得他神经病。
盯着郁朽的转账,我咬着唇,想好好回复他的,但是真的没有这个心情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郁朽简直完美诠释,可能钱对他而言,就和普通人用抽纸差不多。
受糟糕心情影响,我没睡好,第二天还得起来给郁朽选论文要用的材料,免得他临时抱佛脚又抱不过来。
「卧槽,郁朽去捉鱼了?」
「河边烤鱼,真牛逼——」
门外吵吵嚷嚷,我穿着拖鞋走到边上,远远就看到一缕炊烟,还有……郁朽!
我真的服了。
去不了酒吧就去捞鱼,他真的闲出屁了,但是论文一个字还没动。
手机作响。
电话一通,郁朽就笑得嚣张:「叫声哥,给你烤条鱼?」
我拧眉:「食堂三楼有烤鱼,你为什么非要自己去捞?」
这要让辅导员抓到了,免不了一顿处分。
郁朽听我的话,就很不乐意:「谁让你昨晚不理我,我无聊,我抓条鱼怎么了,再训我,我把鱼全捞了,一条都不留给你。」
我:……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用傻逼两个字去形容郁朽。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连辅导员也不敢这么干,惹毛了这个祖宗,谁也不知道他会干出点什么事。
辅导员的办公室。
我就在门外,里面的对话简直让我觉得头顶飞过乌鸦,还带着一串省略号。
辅导员:「万一你脚一滑。淹了怎么办?」
郁朽:「我会水啊。」
辅导员:「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郁朽:「诶,你咒我?」
辅导员:……
辅导员一口气喘不上,我试图敲门,结果一个气质十足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就过来了,门一开,上去就揪住了郁朽的耳朵。
「啊啊啊。妈,妈——」
郁朽疼得龇牙咧嘴,看到我的时候,顿时拧起眉:「妈,别,别,我女朋友还搁这儿呢。」
郁妈:「你成天的正事不干,就知道玩,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蛋玩意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