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辞有些无奈。
只因这会儿,她正躺在浴池边,身下被人贴心的垫了个薄毯。
而她那贴心的爱妻,正坐在她腿边,手中拿着那张纸看得极为专注。
若不是江千辞此前看过那纸,不知情的人见此情景,恐怕会为沈言清正在钻研剑谱。
就一张纸,来来回回看了一刻钟了。
越是如此,躺着的人越发无奈。
沈言清今日怎如此能忍?竟将自己晾在这儿这么久。
再这么躺下去,自己恐怕就要犯困了。
瞧着浴池边上点的几盏灯,愈发刺眼,明日还是撤掉几盏的好。
氤氲水雾缭绕,迷蒙一片。
江千辞侧卧着身子,用手支着头,膝盖微微曲起,抬起那细白滑嫩的小腿,用足尖轻轻点了点那正在刻苦学习之人的肩膀。
“沈言清,学会了吗?”
沈言清听到这带着不满和催促之意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嗯,应该会了。”
说着,她伸手抓住江千辞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放在自己肩上。
“阿辞,因你灵根之力,才会这般。。。。。。?”
闻言,江千辞蓦地蹙起眉头。瞧着沈言清那一脸正经的模样,竟说出这般令人羞赧的话语,偏还是一副好奇且认真询问的口气。
江千辞刚欲发作,可话到嘴边,又想到今日乃是那人生辰。
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柔媚的声音响起:“旁人我可不晓得。但我,唯有在你面前才会这般……”这般模样。
话尚未说完,江千辞眉头再度蹙起,长睫垂落,眼眸半阖,一副难耐的模样。
“疼么?”沈言清见她这般神情,有些迟疑。
“……疼。”江千辞颇感难受,但一想到此事不过是早晚要经历的,便又补充道:“还能忍受。”
“若是疼得厉害,那便算了。”沈言清欲要作罢。
“不用。”江千辞攥着身下的薄毯,隐忍道。
“我怕弄伤你。”沈言清还在犹豫。
……
江千辞眉头皱得越发厉害,嗔怒道:“沈言清,你是不是故意的?”
突然被呵斥的人,怔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