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摘叶飞花,便伺候我沐浴吧,可好?」
我心里骂他是疯子。
可他这话却总有奇效。
为了不去伺候他沐浴更衣,承欢身下,我到底学会了不少东西。
只是渐渐地,我眼看着秦宴从一个风华绝艳的公子,变成了垂死挣扎的困兽。
他的手越发无力。
他握不稳剑了,也拿不动弓了。
终于轮到我笑话他:
「你为奸作恶,即使身居高位,活着又有何趣?待你死后,世上没人为你哭,他们只会欢呼。」
秦宴盯着我,反问:
「你也不会哭?」
我连想都不想:
「不会。」
他失神了一下,才缓缓嗤笑:
「嗯,那活着确实无趣。」
我便又道:
「那你为何还活?
「不如断了药石,死了干脆。」
他被我咒了也不怒,只是阴郁的脸上满是无奈:
「没良心的小狸奴,我若死了谁来护你?
「教了你半天,你却连只鸡都不肯杀。
「我若不把那些想害你的人都杀尽,又怎么敢死?」
一般时候,他喜欢叫我妙妙。
他说这名字像在唤猫。
所以,当他偶尔不怎么高兴时,便喊我小狸奴。
等到秦宴终于肯放我离开的那日,他已是病容枯槁。
他连说话都费极了力气,眼神却偏偏还带着狠意:
「我死后,你便不许再怨我、厌我了。
「否则我便化身厉鬼,夜夜逢你春梦,与你欢愉纠缠,扰你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