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反常,让我起了疑心。
我半开玩笑地问他,「不会是你哪个红颜知己也在武汉吧?」
「我有什么红颜知己,你能不能别瞎猜了?」
男人不喜欢女人瞎猜就是因为我们猜得太准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准备跟他好好捋捋,结果他突然来了句,
「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找事,我本来上班压力就大,每天早上要从城南一路过来送你去城北上班,晚上还得接你回家。」
这种抱怨的语气,让我突然忘记深究他为什么不对劲。
我不停地在想,他是不是把我当负担了。
我公司距离贺顺宇公司确实很远,我知道他为了迁就我的上班时间,一直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没人逼他做这些,他以前也没有说过不愿意。
怎么到现在,他心里全是不满。
我张了张嘴,到最后也只说了句,「以后我坐地铁。」
他一声没吭,就像没听到一样。
这一路,我们谁也没理谁。
我们不是没吵过架,可通常我们吵架从来不会隔夜。
但在疫情期间,我们总会频繁冷战。
他越来越焦虑了,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我知道他太过反常,我不是没问,「贺顺宇,你到底怎么了?」
「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他嫌我烦。
我不知道自己哪错了,我每天都在猜,会不会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可贺顺宇什么都不说。
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不信一个人说变就变,我尽量忍着他。
这种窒息的气氛维持了一个月后,他突然问我,「曦曦,要不我去武汉做志愿者吧。」
我的眼泪说上来就上来了。
我不敢让他去,「你也不是医生,也不会医护知识,去了也是添乱呀。」
疫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看到我哭了,表情很懊恼,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责。
过了很久,他又抱着我解释,「看着死亡人数一天天的上涨,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我终于明白了贺顺宇这段时间的坏情绪,原来是因为疫情。
我天真地抱着他,「肯定都会好的,我们要相信政府。」
「好。」他帮我擦掉眼泪,用力回抱我。
好像我们之间的争吵不复存在了。
我们又跟以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