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把包往回拉,好不容易才拉了回来,抱在怀里,想要挤出去脚步却根本不由使唤。
走在正中的人停下脚步,墨镜都没摘,向人群招了招手。
顾期只觉得耳膜要震裂了,人群自然更为躁动。
所有人都在往前挤,连带着她也被带着走。
安保推了她的肩一下,她本来就没站稳,加上人群攒动,就摔坐在地上。
脚腕也不知道被谁踩了过去。
大概是她这个地方就在正前,倒是引起了陈墨注意。
“等等,你们不要挤,那边有人摔倒了。”
粉丝别的不行,至少对自己爱豆是绝对言听计从指哪打哪的,人群果然不再纷拥。
顾期趁着这个空档,单手撑着地板挣扎爬起。
她拍了拍裤腿,周遭的人也就不再留神她,但至少也不再那么激动。
她逆着人流拼了命往外推出一条道,走到边上才发现自己脚步有些踉跄,甚至走动间隐隐作痛。
她今天穿的是九分牛仔裤和一双纯白的贝壳头板鞋,露出的那段脚踝被磨破了一点皮,几道绯红色的伤痕在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白到半透明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要命的是到达大厅,举目四望连个坐着缓一下的地方都没有。
她咬着牙去取了行李,撑着上到出发层,痛觉愈发分明,连着脚踝也有一点点红肿。
她看了一眼手表。
下午三点二十。
她抱着自己的包,行李靠在脚边,整个人靠进Starbucks的单人沙发,播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难得有空打电话给我?”陆遇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你在干嘛?”
“在工作啊,怎么了?”
“没什么……”顾期顿了下,“就是我回来了,现在在机场,想问你能不能过来接我?”
顾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毕竟虽然陆遇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自由度很大,但是让人来接自己总归有点不合适。
但即便她没说自己出事,也在字眼上留了痕迹。
她说的是“能不能来接”而不是“要不要来接”。
两者意义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