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陷得太深了。
屋子里一片黑,灯也没开,我伸手摸开关,手腕就被人攥住
了。
他怎么没声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进来,他人比较高,挡住了我的光,轮
廓模模糊糊的,声音倒是比电话里听起来嘶哑。
「你还回来干吗?」
「打包点东西。」
我的手就被攥得更紧了。
我挣了挣他,没挣开。
「江眠,放手。」
好半晌,他都不说话。
「阿澈……」
而后低低唤我的名字,俯身来亲我,我躲开了。
他的唇堪堪划过我的下颌,呼吸停在我的耳边,很躁。
「该放手了。」
我又摇了摇手腕,这句话不知道是对他说,还是对我自己说
的。
他有短暂地沉默了下,然后放开我,啪的一声把客厅的灯打
开。
似乎不适应猛烈的强光,他眯了眯眼,问我。「昨晚去哪儿了?」
我没回答他,径直走向房间收拾东西,茶几上摆着零散的酒
瓶,他昨晚喝得不少。
家里的那几瓶红酒年份都不错,他居然也舍得喝了。
他站在我身后,自顾自地说话。
「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
收拾东西的手还是顿了下,我发现自己没想象中的那么会忍眼
泪。
是,曾经我觉得只要他不嫌弃我,我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可是,他知不知道,和他在一起的这三年,我从没感受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