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许久没有说话。
薛姨妈笑道:“毕竟姐妹情深,临了还是同侍一夫,最好不过了。”
“呸!”王夫人羞愤难忍,“谁和你……也说的出口!”
薛姨妈拉着她的手,“你看这手,若说你和他没关系,怎么这么细滑?”
王夫人恼了,抽回去,“仔细撕烂你的嘴。你自己不检点,还攀扯上我?”
薛姨妈冷笑道:“好了,在我面前就不要假正经了。今儿他先睡了你,紧接着又捅了我,治的咱们姐妹服服帖帖的,你敢说珍哥儿没有在姐姐身子里留下什么东西?”
“住口!”王夫人连脖子都红透了,她慌忙起身,仔细看了门窗,查探无人听见,才放下心来。
“你真真没脸子了。这种话也说得出?”
薛姨妈道:“就是见不得你假清高的样子。咱们都是失了脚的人,谁还比谁高贵?”
王夫人恨不得将薛姨妈的嘴缝上,跺着脚啐道:“你今儿是来我这儿看笑话的是吧?还是紧张我抢了你的男人?”
王夫人说了两句实在说不下去,“你只管放心,我和他没关系!”
薛姨妈拉她坐下,笑道:“好姐姐,你还不清楚我们这位爷的性子,只要让他上了手的,可是不会撒手的。我今儿来,就是和你说说话,有了他这层关系,咱们更加亲密了。”
王夫人胸前起伏,羞恼的看了她一眼,啐道:“你如今到底是薛家妇还是贾家妇?”
薛姨妈笑道:“姐姐不要问,我自然是贾家妇了。”
王夫人被她气乐了,“真个儿不要面皮的。难怪女儿也送的出手!”
薛姨妈面上一窒,不悦道:“宝钗的事儿实出乎我的意料,本坚决不从,无奈已经泥足深陷,欲罢不能,我一个妇道人家,连身子里外都交给了他,宝钗也一门心思要嫁,偏偏我有苦难言,这桩丑事说不出口,也是骑虎难下,只能闭着眼让他得逞罢了。”
王夫人嘲讽道:“你真是贤淑惯了,是个听男人话的人。”
薛姨妈驳道:“我反对又有什么用?他来去就一招,每次事后我一个指头也动不了,一来二去,也只能随他了。”
王夫人听得面红耳赤,眼前似乎显出他神勇的身影,“可真够羞人的。”
薛姨妈还没有停,“姐姐,每次我的心都浪出来了,早年和宝钗他爹的时候,竟是白活了。论理,这话不该我们妇人家说,只是身子上舒服了,任嘴上如何硬气,也是不能长久的。宝钗的事儿纵然想不通,也没法子,我既不能阻止他们,也不能离了他。也不怕姐姐笑话,眼下宁愿死了,也离不了他了。这就是我的命吧!”
王夫人愣愣的看着她,“你啊,造的什么孽?”
“不说这个了!”薛姨妈拉着她的手,笑道:“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给他的?”
王夫人羞道:“那你是怎么给他的?”
薛姨妈道:“我那是为了薛家。”
这才将过去的事儿捡重要的说给她听,却将孩子和李纨的事瞒了。
而王夫人也羞答答的说起往事。
薛姨妈笑道:“这么说来,你竟也是自投罗网?”
王夫人恼道:“快别说了,那会子他还念着你的名字,真把我羞死了。”
说话间,王夫人眉头一皱,忍住胸腹间传来的不适。
薛姨妈关切的问:“姐姐,你怎么了?”
王夫人摇摇头,“这几天受了点风寒,不要紧。”
薛姨妈瞧她这样子,打趣道:“姐姐,莫不是有了身子吧?”
王夫人霎时脸红,支吾着说不出口。
薛姨妈顿时看的分明,笑道:“可是他的?”
他自然是指贾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