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熙鸾胸脯起伏,又拿帕子扇风,可惜,过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的绯红非但没有褪去,反而脸耳根也红了。
惹得贾珍笑道:“我说妹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一脸春色,别说,还更好看了。”
“不准说了!”熙鸾娇嗔不已,“都是你害的。”
贾珍好心的提醒她道:“我们孤男寡女在这儿,知道的说我们在商议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什么私情呢!所以……”
熙鸾羞恼道:“大哥哥,你别说了,我……我……”
贾珍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眼前设想着凤姐要是在面前撒娇,那还真是有趣呢!每次熙鸾差不多好了,贾珍就忍不住去撩她,让她脸红。
总之,贾珍和熙鸾两个在房子里待了好一段时间,熙鸾才勉强恢复了些。只是留下个后遗症,接下来好一阵子,熙鸾见着贾珍,就会无缘无故的脸红。
大家相信他们是纯洁的……才有鬼呢!
不久,皇帝封赏的圣旨就到了宁府。
宣读已毕,可卿抱着杹儿噙满泪水。
晴雯拿着卷册来到贾珍面前,很郑重的问:“老爷,我以后就是你法定的妾了吗?”
贾珍笑道:“你现在就是不想,也不成了,纸写笔载,明明白白!”
“那就是说,你也不能随便不要我咯!”晴雯眨着眼。
贾珍气的伸手将她的发髻打散了,笑骂道:“你啊,就等着一辈子活在本老爷的影子里吧!休想跑掉!”
晴雯笑着,踮起脚,当着姐妹们的面儿,在贾珍脸上点了一下,羞得逃走了。
自然而然,三姐和香菱也这么做了。她们从来做什么都一起的。
接着,银蝶和可人也上来,别看她们在府里边大权在握,在商会里也呼风唤雨,其实出身低贱,在官府书册上的地位还不及三姐,而今也算是为她们正名了。
二姐和彩屏也过来了。
二姐伏在贾珍怀里哭的稀里哗啦,“老爷,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贾珍轻轻搂着她,“记着教训就好!”
最后拿着书册的妙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贾珍唤她的时候,她惊得像一只小兔子,贾珍是指她的胸前。
当贾珍抱着她的时候,妙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俗家名字?”
贾珍笑道:“自己女人都不知道名字,那还是男人吗?你的名字很好听,要不要改过来?”
妙玉也大大方方的在贾珍脸上啄了一下,“那个名字给我的只有痛苦,不如妙玉的好!”
贾珍送走了她们,手里还拿着还多份没有填名字的空头书册,不得不说皇帝还真想得到周到啊!
宁国府准备宗祠祭祀,更换灵牌,又去城外玄真观报信,扰扰嚷嚷,自是不用提。
且说荣府王夫人院内,薛姨妈和凤姐都在这儿。赫赫扬扬将近一百年的王家轰然倒塌,让她们这几个王家女儿措手不及。薛姨妈把身心一切,包括女儿都交给了贾珍,再也不靠王家,不欠王家什么,因此最为坦然,只是忧心兄嫂侄儿侄女们。凤姐儿以前仗着她叔叔的势,在荣府里颇能镇住一些人,而今她叔叔倒了,立刻就有不服她的人,地下渐渐有了流言,说她恶毒,欺上瞒下,损公肥私,越发的不堪入耳。虽然,她如今挟子自重,相信无论如何贾珍都会向着她,但毕竟要避些嫌疑,不似往前那么理直气壮,说不得必须收敛一些,只等生下他的儿子,说不得要争一争了。
而真正惴惴不安的,就只有王夫人了。
当初老太太之所以准她料理家务,除了老大家原配早逝,续弦邢夫人尚未进门外,她娘家的势力声威堪堪盖过贾府,老太太借此巩固两家世交,便是应有之义。
现在,这一切都化作了浮云。
如果只是管家的权利,王夫人无需去争什么,也不会去争,这些年她早就交卸了担子给凤姐儿,平日都不管的。但偏偏还关系到荣府的家产!
先前听的鸳鸯说道,那边大太太已经向老太太提起,要派人去清点城外一带的庄田。明着是不放心珍哥儿,其实就是要准备着插手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