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刚被撩出的火无处发泄,他喜笑着,两手径直捧住三姐的脸亲了下去。三姐一愣神的功夫,便发现樱唇被噙,惊得她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在贾珍见好就收,放开了她。
三姐连退数步,倔强的盯着贾珍,俏脸忽然布满红云。
贾珍尴尬的笑道:“一时得意忘形了!”
“哼!”三姐冷哼一声,拿帕子抹了几下嘴角,轻叹一声,又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来,“你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我帮你把嘴上的印记擦掉。真是的,这是我早上刚涂的香浸胭脂,被你弄没了!”
她一边埋怨,一边为贾珍擦干净。
贾珍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袖笼里轻嗅了一下。三姐收回手来,啐道:“老大不正经的,只和我们闹!快进去吧,姐姐们还等着你的消息呢!”
贾珍哈哈一笑,又在三姐脸上摸一把,才大步走了进去。
到了门帘处,香菱俏生生的站在旁边。贾珍索性伸手就将她搂在怀中。直到贾珍进屋了,香菱才傻傻的,似乎自己被抱了?她想起刚才那一幕,顿时羞得抬不起头。
尤氏房内,早有小丫头将外面的事传了进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尤氏与银蝶、可人、二姐都不正眼瞧他。贾珍作个团团揖,也没人理。
于是贾珍火了!
他强硬的扳过二姐,给她一个法式舌吻。二姐水一样的性子,立时浑身酥软,娇吟不已。
尤氏三人瞪着满面通红的二姐,二姐讷讷的低头绞着衣角,站到贾珍身边。
接下来,贾珍又抱住可人,可人故意僵着身子,咬紧牙关不让贾珍得逞。贾珍顺手攀上她胸前拿住要害,可人便一下子泄了气,让贾珍终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可人满眼春意,笑道:“罢了,我也投降了!”乖乖的和二姐并排站着。
轮到银蝶的时候,她悄悄看了一眼尤氏,主动走到贾珍跟前,踮起脚在贾珍脸上啄了一下,笑道:“我也投降了吧!”也和二姐站一起。
最后只剩下尤氏。她兀自坚持着,“你休想让我也……”
话还没说完,贾珍就过来搂她。尤氏抗拒不得,又急又恼道:“你快放开我,大家都看着呢,成什么样子?”
贾珍笑道:“大家都亲了,你总不能例外啊!”说着硬凑过去亲在她脸上。
尤氏脸颊腾的红透了,啐道:“都宁阳伯、总兵官了呢!这样让丫头婆子瞧见也算了,要是让菽儿和菀儿瞧见了怎么办?以后不准了!”
贾珍从谏如流,点头坏笑道:“是不能让他们瞧见。要亲只能在没人的地方亲。”惹得诸女怒目而视。
屋内春意正浓,贾珍滔滔不绝的讲述大明宫面圣的情景,其中当然少不得将自己的形象美化一二。
正讲到高潮部分,房外传来惜春一声清脆的声音,“哥哥!”
贾珍立刻缩回到处乱摸的爪子,尤氏等也各自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裳。
门帘响处,惜春拉着可卿,后面跟着晴雯、三姐和香菱齐齐进来了。
惜春埋怨道:“哥哥偏心,有开心的事只和嫂子们讲,今儿也和我们讲讲?难道我们就不担心你了?真是白操心了!”
贾珍平日里最疼爱这个妹妹,他笑道:“这些日子惜春也受苦了,一起担心受怕的,都是哥哥的不是。以后,你干脆回来住自己家好了,咱们后面的园子空着好多房子呢!”
惜春摇头笑道:“我才不呢!都留给你的那些姨娘住吧!将来说不定房子还少了呢!”说着,眼神扫过四周,不小心连带可卿也一并看过去了。
可卿面色如常,只悄悄做了一个手势,让贾珍不自然起来。
一个女人半年的幽怨,只要想一想,贾珍就不由自主的心慌腿软……
但贾珍胡天胡地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他每天又要上值、练兵、巡逻,又要操心皇上那笔二十万两银子的巨款,实在连一点空闲也没有。
饶是如此,贾珍还特意吩咐得力之人,拿着香菱的画像并自己的帖子,去姑苏将香菱的母亲封氏接进京城来。至于能不能找到,接不接的回他便不管了。
直到某一天,香菱泪流满面的拉着一个妇人给他磕头谢恩的时候,他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只见这封氏三十多岁年纪,虽常年辛苦,又思女过甚,已是眼有细纹,两鬓微霜,但在贾珍面前仍然端庄守礼,俨然大家规范。
贾珍少不得敛神肃然道:“甄家夫人快快请起。香菱心思纯净,自到了咱们府上,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她的。只是她始终有一块心病,想念她的父母。故而我四处托人寻找,天可怜见,终于让你们母女团聚,如此我也能心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