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难。
贾珍笑道:“公主你冤枉臣了,臣一直把皇上他老人家放在心里,小心保护着,如何肯放在眼里?”
长兴公主啐道:“巧言令色鲜矣仁!伪君子!大坏蛋!你还知道你是臣呢!”
贾珍捂着胸口,哀叹道:“世界上最大的不幸就是我把你当亲人,而你只把我当臣子!”
长兴公主愣了,喃喃道:“我是你亲人吗?”
……
长春宫内,吴贵妃把自己儿子安忠亲王也关在了房内,里里外外都防的严严实实。
安忠王还小,如何忍耐得住天天关着?哭闹着要出去玩儿。
吴贵妃只好安慰道:“瓒儿,外头很危险,听母妃的话,母妃不想你也得了痘疮,要是生在脸上,丑也丑死了。”
安忠王嚷道:“那我要好吃的,好玩儿的,我还要小雀儿进来陪我!”
“好!母妃都答应你!”吴贵妃转头令宫内太监去办,又把小雀儿叫过来,“瓒儿指名要你去。”
小雀儿慌忙跪下,“娘娘……”
吴贵妃斥道:“瓒儿近来也知人事了,你进去前把身子洗干净了。日后若是瓒儿念你的好,说不得有你的名分。快去!”
让人拉走那小雀儿,她招来长春宫总管太监来问话,“你到底安排妥了没有?这么多天了,怎么他们那几家都没动静?反而把贾家两个台柱子给得了,可真是天意。怪不得别人的。”
那太监凑上前小声道:“回娘娘的话,奴才一两天前就安排好了。按时间来算,最快这两天就会有效果了。”
……
过不多久,贾珍便被赶回了偏殿,他们娘儿们要说私密话!
贾珍撸起袖子,牛痘在自己身上怎么没有反应呢?算了不管了,还是把这儿每天的消息传出去,不要尤氏她们担心才是。
……
宁国府天天有宫里的消息,知道贾珍无事,尤氏等便也放心,这几天府中风平浪静。
只是,王子腾府里可就闹开了。此刻,出入四门都被锦衣军围住,大门敞开着,无数锦衣军涌了进去,各门把守。本宅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
南安郡王和北静郡王联袂进来,王子腾等知事不好,连忙跪接。
南安郡王用两手扶起,笑嘻嘻的说道:“无事不敢轻造,有奉旨交办事件,要王公接旨。”
到了正堂上,两位郡王在上首坐着。
南安郡王慢慢的说道:“小王与水王爷奉旨带领锦衣府赵全来查看王子腾家产。”王子腾等听见,俱俯伏在地。
王爷便站在上头说:“有旨意:原任九省检点王子腾,行为不端,依势凌弱,官银款项,屡屡亏空。朕虽屡次告诫,仍不设法偿还所欠款项,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即除籍监押,追赔公帑。钦此!”
王子腾虽有预备,但此刻听得旨意,仍凄惶无措,想到自己数十年辛苦钻营,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不禁泪如雨下。
北静郡王劝慰道:“旨意如此,王公暂且忍耐,还是传信后宅,且请内眷回避,勿使冲撞了方好!”
又细细嘱咐赵全,“此次奉旨,只查抄王子腾一家,与王子胜王仁辈并无涉及,理应查看王子腾的家资,其余且按房封锁,我们复旨去再候定夺。”
那赵全笑道:“卑职们理应遵令而行,不敢逾越。”当下约束番役,拣选老成干练些的领着,开始各室抄检,将财物及人员造册登记,并细察是否有禁碍之物。
王子腾等不免含泪乞恩。
南安郡王便起身拉着,说:“王公放心,尚未到不可为之时。如今且带司员实在将家产呈出,切不可隐匿转存,自干罪戾。”
王子腾答道:“犯员已将各处家资庄田铺子等一概开列明白,听凭处断,不敢稍有蒙混藏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