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宁国府内,宫里的来信已经传开,尤氏等都聚在了一起。
“老爷,皇宫内怎么会生痘疮?连神京内也没听说,更别说传染了。如何传进去的?”
贾珍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不应该从神京往宫里传吗?现在的消息,反而是宫里头肆虐,神京内风平浪静?这不合理啊!
可人猜测道:“也许宫里面的贵人都娇弱些,吃的又精细,容易得了?”
晴雯道:“这也不必去猜,定是有人从外头带进去,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尤氏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祖,“还好娘娘的宫里没有染上,这也是万幸了。”
贾珍心焦不已,万一元春真的染上天花,即便能挺过来,皇帝也不会喜欢她身上的麻点,失宠势在必然,这对贾珍来说,失去了和皇帝链接的纽带,就等于揭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只剩下君臣这一层冷冰冰的关系。
皇帝都喜欢一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偏偏贾珍是君要臣死,臣就是不死的那个,两个碰上肯定会出事情的。
因此,元春一定不能有事!不但不能有事,还必须生下皇子,如此才够完美!
“不能寄希望于没染上!明天一早我就进宫,悄悄的让娘娘种上牛痘。如此,任凭宫里死绝了都不怕。”贾珍信心满满的笑着。
尤氏忙啐道:“老爷,说这话做什么?”
于是,第二日一早,贾珍便用小罐儿,挑了些牛乳周边水疱里的痘浆盛了,揣在怀里进宫去了。
哪知这一进去就回不来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隔离到一起了
今儿皇帝没有在大明宫,这对于一个勤奋的皇帝来说,很不正常。
贾珍便只好拉着戴权打探消息。
可是戴权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更加引起贾珍的忧虑。
他对戴权道:“公公,咱们是老交情了,难道这么一点儿忙,你也不能帮吗?”悄悄的给他塞了几张银票。
戴权为难道:“公爷,真不是咱家不说,只是这事儿皇上下了严令,不得透漏出去半点,不然就要拿人头顶罪呢!”
贾珍上前拉着他的手,笑道:“公公,你也不必说话,若我说一句,你觉得是对的,眼珠就上下动,是错的就左右动。好不好?”
戴权看左右无人,方才把眼珠上下动了动。
贾珍问:“贤德妃娘娘在宫里一切安好?”
戴权眼珠左右动了动。
贾珍心里一沉,难道已经感染了吗?他压抑着心里的不安,只问道:“是受了皇上或者皇太后的责罚吗?”
戴权眼珠又左右动了动。
贾珍再问:“难道是病了吗?”
戴权眼珠先左右动了动,然后又上下动了动。
这什么意思?
贾珍瞪着眼想了半天,“你这是病了还是没病?总不会是说快要病了吧?”
戴权的眼珠上下狂动。
快要病了?
贾珍想到,应该是她宫里有人病了,她是亲密接触者?只怕八九不离十了。
贾珍紧张起来,现在这档口正是要接种牛痘的时候,再耽误下去,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