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推着贾珍进去,恼道:“唉呀,你快进去,反正又不会害你!我在院子里守着。”
贾珍笑道:“行,我不信你还能信谁?”
平儿俏脸绯红,啐道:“尽嘴上花花。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一个做奴才的,还能犟着你不成?”
贾珍抓着平儿的手,“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奴才。”
平儿又拉又拽,催道:“谁问你了?在你心里装着好多姐姐妹妹呢,我可从来没奢望能有我的位置。”
贾珍还要说话,平儿急了,跺着脚,“在不进去,我可恼了!”
贾珍方才笑着推了房门。
房子里黑漆漆的,贾珍只觉一阵香风袭来,便有软玉在怀。不是凤姐还是谁?
贾珍轻轻的抱着她,见她眼睛里泛着泪光,“你……”
“不要说话!”凤姐的声音暖暖的,一双小手开始解下贾珍的腰带汗巾子。
“不行!”贾珍急止住了她。“你疯了,在这个时候……”
凤姐仰头看着贾珍,幽幽道:“我心里苦,只有你能安慰我。你先什么都别问,抱我到里面去!不然我会恨死你的。”
贾珍自然不能让她伤心失望,便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拔步床上,深情的说:“凤儿,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
凤姐嫣然一笑,“知道呢!你快些动吧!平儿那小蹄子还在院子里等着。要是冻着了,你又要心疼了。要不要我叫她进来,我们俩一起服侍你?”
贾珍恼道:“这个时候挑衅我,可不是一个好主意!”
“啊……”凤姐一声悠长断续的惊叫。
被浪翻腾,不足为外人道也。
一时云收雨住,两人精疲力竭的拥在一起。
“凤儿,今儿到底是怎么啦?这么……拼命?”贾珍问道。
凤姐忽然梨花带雨,哭的泪流满面。
贾珍慌道:“好好儿的,你有心事,为难处,都告诉我吧?”
凤姐擦过眼泪,伤心道:“今儿凌晨,那个狐狸精生下一个哥儿。”
贾珍愕然,随即安慰道:“即便如此,那也只是一个没用的庶子,与你没有丝毫威胁啊。”
凤姐瞪了贾珍一眼,恼道:“我知道没威胁。但也要我生的出儿子才行啊!他现在越发肆意,连晚上也不回,一心只在外头住。弄的我和平儿守活寡似的,拿什么生?”她瞧贾珍正得意,啐道:“便宜你了!当初你可是答应我了的,现在正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
贾珍笑道:“这么火急火燎神神秘秘的找我来,原来是这事儿。你找说清楚了,我们也好准备准备啊!”
凤姐叹道:“我就是要在这个时候报复他。我哪一点比不上那狐狸精?我又哪一点对不起他了?要这么对我?”说着,羞涩的瞟了贾珍一眼,“他花心在前,我和你倒在后面,不算是我对不起他。”既是说给贾珍,也是说给她自己。
贾珍紧紧的搂住她。
凤姐笑道:“人家又不会飞,你弄疼我了。”
两人亲密无间,一阵嬉闹又是一番风雨。
院子外面,平儿冻的手脚冰凉,时不时的往外张望,生怕有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此时省亲正殿内,戏曲已完,有太监跪启:“赏赐诸物俱已齐备,请娘娘检验等例。”于是呈上节略。元春从头看了,十分妥当,即命照此办理。
元春有心再叮嘱贾珍几句,环视殿内,却不见了他,便问左右:“宁阳侯如何不见?”
尤氏与可卿急出来寻找,但四下里遍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