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琛低头沉思,心中矛盾重重。
他抬起头,望着顾知漪:“母亲,儿臣有两个选择,一是拿着国公府的令牌去处理诗案,二是当没有此事,正常读书学习。儿臣不知该如何抉择。”
顾知漪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云琛,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
谢云琛沉默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母亲,儿臣愿意承担这个风险,去处理诗案。”
顾知漪微微点头,赞赏地看了谢云琛一眼:“好,既然你已决定,那便去准备吧。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保持冷静,公正处理。我相信,你一定能处理好此事。”
在国公府的祖祠前,谢云琛独自思考着。他想起了顾知漪的话,心中渐渐明朗起来。
他明白,顾知漪之所以选择他,是因为她相信他。而他,也不能辜负母亲的期望。
谢云琛深吸一口气,走到祖祠的供桌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祖先们,保佑我顺利完成这次任务,为国公府争光。”
祈祷完毕,谢云琛转身离开了祖祠。
谢云琛开始按照顾知漪的指示,四处奔走,寻找证据。他小心翼翼地与各方势力周旋,努力保持中立。而顾知漪则在幕后默默支持他,为他提供情报和策略。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谢云琛终于找到了诗案的破绽。他带着证据,前往朝堂,向皇帝禀报了一切。
早朝之上,气氛紧张,钱夫子的状告震惊了朝堂。
他言之凿凿,声称杜煜笙的诗作中藏着谋反的意图,要求朝廷查封白鹭学院,赐死杜煜笙。
一时之间,满朝文武为之侧目。
崔尚书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钱夫子对诗意的解读太过牵强,甚至有歪曲之嫌。他站出来为杜煜笙辩护,言辞诚恳:“皇上,杜煜笙才华横溢,是我国文化界的翘楚。他的诗作虽然言辞犀利,但并无谋反之意。钱夫子此举,恐怕是误会了杜公的意思。”
钱夫子闻言,脸色一沉,坚持道:“崔尚书,你这是在为杜煜笙开脱。他的诗作明明意图鲜明,若非包藏祸心,怎能写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诗句?我钱某宁愿得罪天下文人,也要为我国江山社稷着想,维护朝廷的安宁!”
说着,钱夫子直接跪下,砰砰磕头,表明自己的忠心:“皇上,臣钱某愿意以死明志,只求皇上明察秋毫,切勿让杜煜笙这样的人继续在朝堂上兴风作浪!”
皇上看着钱夫子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忍心责怪他。于是,他转向众文臣,问道:“众位爱卿,你们对钱夫子状告杜煜笙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许多文臣纷纷站出来为杜煜笙说情。他们认为,此事牵扯前朝,关系重大,不可轻易定论。
有的说:“皇上,杜煜笙是我朝才子,他的诗作深受百姓喜爱。若因一事而定其罪,恐会引起民怨。”有的说:“皇上,钱夫子对诗意的解读太过武断,我们不能因为一首诗就断定杜煜笙有罪。还请皇上明察。”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时,赢公公突然禀告:“皇上,宁国公府的大公子谢云琛求见,他手里有此案的关键证据。”
皇上闻言,立刻宣召谢云琛上殿。谢云琛走进大殿,向皇上行礼毕,从袖中取出一卷纸,递给皇上:“皇上,这是杜煜笙写给臣的一封信,其中提到了他创作那首诗的初衷。”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依次分列两旁,气氛庄重肃穆。皇上一脸严肃地坐在龙椅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殿堂。当谢云琛踏入大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对这个过去懦弱无能的臣子,如今竟敢主动上殿提出异议,感到十分惊讶。
谢云琛稳步走到御阶前,扑通一声跪下,额头触地,声音坚定地说:“启禀皇上,微臣发现杜煜笙的那首诗,实际上是一首藏头诗,连起来是不负韶华,是一首情诗,而非所谓的谋反诗。”
皇上微微皱眉,示意谢云琛继续说下去。谢云琛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微臣请教了崔尚书,崔尚书也认同微臣的看法,认为杜煜笙是被冤枉的。”
崔尚书此时走出队列,向皇上施礼道:“启禀皇上,微臣确实认同谢云琛的看法。这首诗并无一丝一毫的谋反之意,反而充满深情,是对美好时光的珍惜与感叹。”
然而,钱夫子却坚持己见,反驳道:“启禀皇上,微臣认为这首诗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谋反的意图,谢云琛与崔尚书不过是被杜煜笙的表象所迷惑。”
皇上微微点头,转向谢云琛,问道:“谢云琛,你刚才说有证据证明钱夫子与杜煜笙有仇,现在可以呈上来看看吗?”
谢云琛俯首应道:“微臣遵旨。”他从袖中取出一卷宣纸,上面记录着钱夫子与杜煜笙的恩怨。他将宣纸递给太监,太监转呈给皇上。
皇上展开宣纸,细细阅读,脸色愈发严肃。宣纸上写着,钱夫子的儿子曾与杜煜笙争夺过一个职位,但最后输给了杜煜笙。从此,钱夫子对杜煜笙心生怨恨,多次在朝堂之上对其进行攻击。
读完宣纸,皇上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朕便下令彻查此事。谢云琛,你既然掌握了证据,便负责调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谢云琛领命,磕头应诺。皇上又转向钱夫子,说道:“钱夫子,你与杜煜笙的恩怨,朕已经知晓。从此刻起,你不得再过问此事,否则严惩不贷。”
钱夫子脸色惨白,慌忙跪下,连声应是。
早朝之上,气氛愈发紧张。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而沉重。文武百官屏息凝视,皇上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钱夫子。
钱夫子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
“皇上,臣确实与杜煜笙并无私怨,请皇上明察。”钱夫子声嘶力竭地辩解着,试图让皇上相信他的清白。
然而,皇上的表情却越发冷漠,他摆了摆手,示意钱夫子的抗议无效。“钱夫子,你身居高位,权重一时,竟然敢在朕的面前撒谎?莫非你以为朕是聋子,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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