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418章（第2页）

……

瓦尔特作为律者无疑是稚嫩的。

不但完全无法发挥自己作为律者的力量，甚至在别人试图夺取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毕竟作为第一律者，他不但无法连接到崩坏的意志，就连感受作为律者的力量都做不到。以至于当幽兰黛尔进入了他的身体后，他的意识就直接被打入了律者核心之中。

即使是在律者之中，瓦尔特也是特殊的。除了以DNA的形式隐藏在全身每一个细胞之中的律者核心以外，在律者核心的内部，更是潜藏着柏林崩坏几十近百万牺牲者的灵魂。

律者的力量来源于核心，如果不是奥托使用与之同源的虚空万藏激活了他的力量，强制的调整了他的身体，使之可以接纳幽兰黛尔。不然，就算幽兰黛尔是有着多么出众的计算能力的自律机器，也无法激活理之律者力量分毫。

这一点，在幽兰黛尔重塑了剑身和罗兰的形象后就再也无法发挥丝毫理之律者的力量的事实确立后得到了认证。

但造成了这一结果，除了幽兰黛尔无法与律者本身的力量适配之外，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刚刚提到的，在身体的控制权被夺走之后瓦尔特的意识就进入了律者核心之中，潜藏在了几十万的灵魂之中，由此封闭了律者的力量来源。

而这一切，都是在瓦尔特无意识的情况下做到的。也正因此，之后幽兰黛尔和奥托在他的身体里面交手，抢夺控制权的事情，他也是一概不知。

他只是静静的沉浸在灵魂之海中，回忆着自己短暂的人生。

虽说他的人生经历非常有限，但也正是因为这份纯粹，让他可以意识到更多的东西。就比如他已经明白，一旦他离开了这里，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他就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作为一名真正的律者而存在。

两年多的实验、笔友小丑α、故事中的圣女卡莲、特斯拉、爱因斯坦、芬兰人……

或许是本就没有多少的记忆，瓦尔特的回忆很快就结束了。速度快到连让他多沉浸一会儿的机会都没有。

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更加深刻的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一生’就这么短暂吗？

“……不知道以前的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对于一个失忆的人来说，他们往往会疯狂的追逐自己的过去。因为那种对过去的未知、对未来的迷茫所形成的恐惧感会无时不刻的噬咬着脆弱的心灵。

如果这个失忆的人运气好的话，会有一群朋友，有家人去帮助他，帮助他找回失去的过去，并且创造新的回忆，直到新生的人格完全塑成。这样的人，是幸福的。

对瓦尔特来说，帝国研究院的两位女科学家便是这样的存在。如果他们能够继续相处下去，总有一天瓦尔特·乔伊斯能够认知到真正的自我。

但是……太短了。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现在的瓦尔特和丽瑟尔、特斯拉之间的关系远远谈不上什么羁绊，更不要说之后的齐格飞、埃玛等人了。

当创造新的回忆变得无望之后，瓦尔特就和所有刚刚失忆的人一样，在失去了身体，失去了过去，失去了未来的恐惧下，疯狂的探索其了自己的过去。

在成为律者之前，他到底是什么呢？

“在这片灵魂之海中，必定有着属于我的答案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瓦尔特彻底沉入了‘深海’，开始寻找自己的过去。

在其他的世界线中，瓦尔特的过去是什么，恐怕没有人知道。但在这个世界，瓦尔特·乔伊斯的过去，或者说构成了他这一存在的主要因素，是那个齐格飞的老朋友。

卡尔·古斯塔夫

量子之海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虽说名字里面有着量子两个字并不意味着在这里就可以随便搬出量子力学了。但现在的瓦尔特，却恰恰通过量子纠缠的方式联系上了过去的自己。

那便是位于现实世界的纽约，躺在某个别墅的床上的卡尔。

连接完成的瞬间，那属于卡尔，也便是瓦尔特过去的记忆便快速的如潮水一般涌来。虽然卡尔也不过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但他的人生经历，可远远不是丰富二字可以简述的。

别的不说，光是他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整个二战时期都待在柏林这一点，就让他有着远远超越了寻常人的人生感悟。

如果不是新生的瓦尔特作为律者有着被崩坏改造过的灵魂，在找回了名为卡尔的过去后，现在的他一定会被冲刷的什么都不剩吧？

而这个时候，齐格飞在第一次崩坏结束的时候留下的布置马上就发挥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