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睁不开了,这玩意儿我领教过,刺激到眼球,疼得你瞬间丧失格斗能力,几秒钟工夫,他们全都呜嗷乱叫,趴地上了。
我咧嘴笑笑,冲远处吹了声口哨,路口呼呼啦啦涌进来二十多个人,全是我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哥们儿,我特地嘱咐他们赤手空拳来,免得留下把柄。
但这不影响我们发挥,大家一拥而上,把地上那些壮汉猛一顿踹,连续踹了五分钟,估计肋骨都踹断了好几根,我对门鼻青脸肿地开始求饶,我见差不多了,朝着他屁股上狠踹一脚,告诉哥儿几个,收兵,速度撤退。
随后我们就各回各家,各避风头,免得被人一锅端了,这是我们从小的惯用伎俩。
说真的,虽然我们没有留下证据,但我真担心警察找上门,毕竟要是顺藤摸瓜往死里审,还是有点危险的。
我足足等了俩小时,还是没动静,我慢慢确定,他们必然不敢报警了,因为是他们堵人在先,只不过后来被黑吃黑了。
可我没想到,他们家在经过我这么多次摧残后,已经忘了自己本性了,真把自己当长期受恶霸欺负的苦命人了,夜里十二点多,他老婆忽然在小区业主群里贴出了他的惨照——在医院,两只胳膊绑着绷带,头破血流,然后在群里了一下我,发了一篇又臭又长的小作文,控诉我恶邻欺负人,带人偷袭她善良本分的老公。
她说得声泪俱下,感人肺腑,要联合全小区控诉我,还别有心机地配了一张他儿子搂着断臂残躯的爸爸,泪眼汪汪舐犊情深的照片。
还别说,挺有效果,群里颇有一些不了解他家的邻居,跟着声援,你一句我一句谴责我。
我没回应,我想,她多半以为我在组织材料反击,但那就不是我了,我是谁啊,比无赖更无赖的人啊。
等大家说得差不多,我终于现身,对那个女的就撂了一句话:你信不信,你再敢放一句屁,我连同你儿子和你,把你们一家全弄死。
我这句话一出,是何等震撼,群里没动静了。
那些帮腔的热心邻居,仿佛透过我的文字,看清了我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老大的身份。
我真有种一言九鼎的快乐感。
并且,让我意外的是,突然有个我们这栋楼的人,站出来说了句,我邻居是恶人先告状,他们家特别可恶,闹得全楼不得安生。
紧接着,应援声渐渐起了,我们楼里那些被他家欺负的人,就像有了撑腰的似的,纷纷出来指责他们,舆论向我这边倒来。
我躺在沙发上,笑看风云。
大家叽叽喳喳过后,真相已然大白,当然了,也确实没人夸我,但我已经挺满意的了。
可没想到,我对门一家竟还会垂死挣扎,拍了个极荒唐的视频,发到群里——他们夫妻俩拉上儿子,在医院现场录的,面色坚定,气场悲凉,说要跟我这个恶霸斗争到底,绝对不能让坏人得逞,相信公道自在人心,老天保佑好人,惩恶扬善!巴拉巴拉的。
临了,他们儿子还对着镜头吐了口痰。
我真乐坏了,这一家子神经了吧。
但这种团结的力量,还真有点感染了我,那一刻,他们三个人浑然一体,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大大地震撼了我这个黑恶势力!
那好,你们团结是吧,我心里一笑,那么老子就拆散你们两口子,我让你拿团结压我!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我承认,我就是后面那个恶人,我非要让这些闲着没事、当恶人欺软怕硬的人,后他娘的八辈子悔不可。
我预感,这是我对他们家最后的总攻了。
当晚,我联系了两个人,一个是我姐们儿,一个是我哥们儿,都是发小。
姐们儿是个豪放女,家里不差钱,也不服管,初中就开始抽烟、喝酒、混社会,好过的男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后来去美国留学,还谈了不少老外,在她脑子里,压根儿一点封建思想没残留,用她自己的话说,只要摆正心态,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
哥们儿家境差点,但人长得特帅,有多帅呢,就跟胡歌和某凡合体了似的,走到哪都金光闪闪,迷倒一片姑娘。而且,人物经历相当丰富,高中打完老师就离家出走了,这许多年来,什么都干过,说实话我都不羡慕,但惟独一条,让人敬仰,他在杭州会所当过三年男招待。
我迅速制定了战术,我姐们儿搞定我对门男的,我哥们儿搞定我对门女的,最后,找个合适的地方,带着他们夫妻二人胜利会师,让他们互相捉奸,反目成仇,分崩离析。
从第二天起,我姐们儿就去男的店里买花了,打扮得特清纯,平时她可都是黑丝包臀裙嘴上钓着烟卷,但我估计,这种中年油腻男未必喜欢这调调,就让她穿了身日本学生制服,还扎了马尾辫。
我姐们儿到店后,那个演技,不知道的真以为这孩子是高中没毕业,平时听个有色笑话都会脸红的那种乖乖女呢。
她借故跟我对门男的搭上了话,就着养花的问题各种问,那男的答得全面而准确,尽显渊博,我姐妹儿就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崇拜,最后怯生生地要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