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州牧也许早就想到我会这么说,我话音刚落,他就回应道。
「大人莫怪。」我掏出小刀划破手指,滴血到地毯上,然后引火燃血。顿时地上烧起一小片蓝火。
待到火焰熄灭,血迹全无,地毯一点灼痕都没有。
我将手指伸进灯盏灼烧伤口,待一阵青烟飞散,我缩回的手指已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州牧点头道:「神乎其技。」
「养火人驱邪名为净火,需要将养火人的血洒在中邪人的身上。养火人的火除了邪祟,不伤人体。洒血可以交给这位小姐。」我指向烛芯,「点燃也可以引血线至纱幔外,再行点燃。只是这毕竟是在下的血,还望大人包涵。」
州牧沉吟片刻,问道:「不知卢生可有功名在身?」
我答道:「在下不才,只是一介秀才。」
州牧似乎舒了一口气,道:「有就好,那就无妨。卢生可还要什么准备?」
「养火人净火前必食血餐,六碟菜,三杯酒,里面必须都有红色。还请大人在我食血餐期间安排丫鬟给小姐沐浴更衣。」我说。
出了房间,烛芯变成了一颗爆裂的灯花,带着冲冲火气说:「哟,我什么时候成了卢生大叔的用人,又是帮忙看人家小姐身体,又是帮忙洒血点火的?」
我愕然,一时不知怎么接话题,只能连连躬身道歉。
烛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好啦,只要你把你的灯盏借我看看,我就原谅你。」
我有点犹豫,说:「这火是养火人的命,不能熄灭……」
「谁要灭你的火啦,我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养火人,好奇罢了。」
我摸着头,小心翼翼地递过灯盏。
烛芯倒也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她细细打量灯盏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定睛于灯盏内壁。
灯盏内指骨为灯芯,血水为灯油,正燃着幽蓝的火焰。
烛芯慢慢伸手想去碰那蓝色的火,然后哎哟一声猛地缩手。
她把烫到的手指含在嘴里,一把扔回了灯盏,又带着怒气说:「你不是说这火不伤人的吗?怎么还这么烫?」
我忙接过灯盏,看到她这样子又不禁莞尔。
「我说这火不伤人,又没说它不烫,摸着这火,该怎么疼就怎么疼,就是不会受伤。」
烛芯忙把手指从嘴里拿出,上面果然没有一丝烫伤。
而一边的我,看着她手指从嘴里牵出一丝细细的晶线,只觉得脑内轰鸣一声,只能呆呆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