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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归一愣:“当真?”
士官点点头:“自是不敢妄言。”
这下,连展归也察觉到不同寻常了。
东南一带,北有齐王虎视眈眈,东有海上倭寇侵扰,西有皇室的试探猜忌,本就事务繁多,如今春汛至灾,谢玄瑜又忙于救济灾民。
他哪里有时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还查的是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科举考试?
奇怪,十分奇怪。
说话间,马车停了,展归怀里揣着信,躲着雨径直往谢玄瑜的书房走。
或许,师兄此时就在书房里。
……
书房内,谢玄瑜正对着那封虞芙的两封信,出神。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孙潜就是教虞芙读书识字的老师,而孙凯南则是孙潜之子,如今正在上京参加春闱。
第一封信,没有问题。
第二封信,有很大问题。
自那日回来之后,谢玄瑜便派人把南方参加科举之人的名册从各省学政处调了一份,孙凯南既是江安镇人,便定然在此之中。
然而,他查遍了县试、府试、院试,甚至是乡试,均不见孙凯南的姓名。
名单必不会有错,那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参加考试。
那虞芙为什么要写信给上京考试院?更进一步说,为什么她即使知道信送不到孙凯南的手里,还要执着地寄信?
地址是错的,甚至连人,也可能是错的。
谢玄瑜摩挲着信纸,仔细揣摩着信里的话语,即使已经倒背如流,聊熟于心。
信里的内容,只说她们到了杭州,找到了落脚的地方,连镇南王府都没提,之后便是让他安心考试。
短短不到五十个字。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内容了。
可就是,让人十分在意,无法忽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谢玄瑜一听,就知道是展归。
他不动声色地讲信纸收起。
“师兄!”展归毫不见外,一把推开了他的书房门,从怀里把信封一举,“江安镇的消息来了。”
士官默默地站在外头,身份不同,他可不敢跟着展归进去。
谢玄瑜见怪不怪,只道:“把信给我。”
展归一愣,谢玄瑜事务繁忙,一向是他帮着处理这些小事的,这封信,若是按照往常惯例,谢玄瑜只会让他挑重点复述,而不会亲自过一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