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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年北境、上京驻军开支,与俺答人打仗、征讨齐王的军费,南部几个县遭了水灾,北方几个省的旱情……国库本就空虚,今年事情尤为繁多,更难支撑。
好在是镇南王府及时上缴了五百万两税银,勉强充盈了国库,否则上京连同几个省官员的俸禄都难以维继。
按理说,镇南王府这笔钱是不用上缴的,这些年来东南倭患严重,云帝曾下令让东南税银自留,用以清倭事宜。
这些年来,谢玄瑜不仅抗倭成效显着,其余各行各业也都管理得井井有条。
不得不说,这笔钱真可谓是雪中送炭。
云祈下意识瞥了瞥虞芙,他很清楚,这笔钱定是因为虞芙的缘故。
若是以谢玄瑜以前那个狗脾气,他就算见到朝廷穷得叮当响,也不会白给半个子儿。
云祈顿了顿,问:“你是不是给谢玄瑜说过什么?”
燃眉之急得到解决,可云祈并不想用自己的妹妹来换,他不想她再受委屈了。
虞芙被突然这么一问,不解道:“说什么?”
云祈见她如此,心里了然。
既然谢玄瑜不说这些,那他也没必要再把这些提出来。
云祈:“无事,今夜除夕,他可有来信说何时归来?”
虞芙摇摇头:“昨日来信,说是今天午后归来,但是我看这雪下得极大,今晚他怕是回不来。”
云祈顿了顿,看了看她已有些凸起的小腹。
那日晚宴后,他气不过便又跟谢玄瑜打了一架,已经得知*了她腹中的胎儿足有七个月了。
“外头下雪,你以后若是找我,派人来叫即可,不用亲自前来。”他小心叮嘱道,而后才问道:“今天可是有事?”
除夕夜,他本来忙完后也会跟他们团聚,而虞芙此时却单独找来,定是有什么不方便告诉父皇母后的事情。
虞芙踟躇了片刻,缓缓道:“皇长兄,可否借我一些银钱?”
云祈一愣,“银钱?借钱做什么?”
而后,他很快反应过来,试探道:“和谢玄瑜吵架了?”
虞芙咬咬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问,但心念一转,便顺水推舟地点头:
“嗯,我现在买东西都得经过他的手,手里没有私钱。”
“我知道父皇母后给了我不少嫁妆,但那些东西太多了,一张银票上万两,我若是买个小糕点之类的,根本没法用。”
“皇兄,你能借我些碎银吗?”
离开上京之事,她谁都不能告诉,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想连累他们。
谢玄瑜若是想怨,怨她一人就够了。
当初在杭州时,谢玄瑜曾给她说过,专属物品她既不能典当,也不能使用,她若是带着嫁妆离开,便会成为活靶子。
因此,她必须得瞒着谢玄瑜藏些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