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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金贵之躯,却肯为了她冒着生命之危,不远千里独闯齐王府;明明可以娇妻美妾,却承诺只娶她一人。
虞芙不禁动容了。
他的承诺,像滔天洪水中的一只横木,将她稳稳地托住,此后,她终于可以不再漂泊了。
谢玄瑜,愿意成为她的依靠。
虞芙声音轻颤:“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哄我?”
谢玄瑜抹去她的泪,将她搂得更紧了,“雾雾这么担心,不妨我现在就给你写下婚书?”
“我早就安排好了,咱们回去以后,就让王婆婆收你为义女,我再三书六聘地将你娶回去,自不会有人敢说什么诋毁你的话。”
虞芙蜷缩着手,悬在半空顿了顿,抬起手缓缓回抱住了他。
她埋头在他的怀里,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许久,虞芙才闷声道:
“好,我听你的。”
他没有戏弄她,没有轻贱她,此时此刻他能如此承诺,如此为她着想。
虞芙已不再奢求什么了。
谢玄瑜垂眸看着她,眼神十分复杂,喜悦中却又夹杂着忧虑。
只有此时此刻,虞芙才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她的心里只有他,再无不相干的旁人。
这本该如此。
按照婚约,虞芙就该是他的妻子,如今也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对,没有什么差别。
忽然,他瞥见虞芙的腰间系了一只奇怪的香囊,这种配色,不是虞芙的风格。
谢玄瑜警惕地拿起,谨慎地放在鼻尖问了一下,眼神倏地暗了:
“这是……谁给你的?”
虞芙抬头,“昨天云弃给我的,说是可以驱虫。”
谢玄瑜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虞芙见状,有些不安。
“是有什么问题吗?你这个样子……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谢玄瑜撕开香囊,一股呛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虞芙不禁咳了几声,脸色呛得绯红。
“有没有感到一股燥热?”谢玄瑜为她顺了顺背,声音有些沉,“这就是云弃给你下的药。”
“前两次,都是他。”
虞芙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的,定是因她昨晚冤枉了他而不满。
不过,她确实有些理亏,如今一想,谢玄瑜确实没有对她下药的必要。
“那…这是什么?”虞芙拿出那只木雕兔子,好奇地问他。
谢玄瑜一顿,难得有些语塞。
时间有限,这只兔子他雕刻得着实不够精致,丑丑的,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捡来的小玩意儿罢了。”谢玄瑜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你怎么还把它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