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给温嘉屿织了不少围巾和手套,花样虽然简单不起眼,但却很暖和,温嘉屿被包得严严实实,看着在院中扫雪的陈晚禾,眼眶一次次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
陈晚禾的手生了冻疮,又痒又痛,却还是坚持用这双“丑陋”的手替温嘉屿做复健按摩,每日扫雪做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终于有一日,温嘉屿看着陈晚禾不成样子的手,再也忍不住,将她一把拉入了怀中。
屋里瞬间静了下来。
他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轻轻应了他,他却没有说话,只是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的脖颈,她有些慌乱,担心他哪里难受。
“温先生?”
“不要叫我温先生。”
那个声音闷闷地传入她耳边,还带着几分氤氲的湿意,在灯火昏黄的房中中显得那样深重。
“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如果可以,未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温嘉屿又做梦了,梦里依旧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院,夜风轻拍着窗户,他枕在她怀里。
暖黄色的灯光下,她拿着热毛巾,焐住他那条才做完针灸的腿,替他活血按摩,他拿着书,静静看着,偶尔望她几眼。
“要是我的腿好不了了,一辈子都是个瘸子怎么办?”
低哑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内里实则是包裹着隐隐的忐忑,她手一顿,在灯下缓缓抬头,一缕秀发垂了下来,白皙的脸上每一丝神情都清晰可见。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假如真的……那我就像这样抱着你,请你吃一辈子冰糖葫芦,你愿意吗?”
一字一句,轻柔如羽,这一定是温嘉屿听过最动人的情话,他微微颤动地伸出手,抚上她脸颊。
“晚禾。”
窗外大雪纷飞,屋里却暖如旭春,他要吻上去的那一刻,陡然扑空,睁开眼,梦醒了。
豪华空旷的别墅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光,没有家,没有冰糖葫芦。
没有她。
枕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他一个激灵,手忙脚乱接过,不知在期待些什么,那边传来的却是另一个甜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