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葬礼,墓地都是傅声早就提前买好的,而我也是从墓碑上得知了她的名字:许烟。
这个中年女人似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葬礼也格外简单,只有傅声为她披麻戴孝,送了最后一程。
当然,还有我。
整个葬礼上,我和傅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平静又沉默的送走了这个中年女人。
结束葬礼,我和傅声离开了。
走在路上,依旧是一阵沉默,而这份沉默,让我异常害怕。
没有了顾忌,没有了牵制,他是不是就要离开我了?
我不敢问,生怕答案是我不愿听见的。
可是,最后还是傅声主动开了口。
人来人往的路上,他忽然拽住了我的手,我愣了一下,匆忙停下脚步,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
「你还有没有钱了?」
这是他问我的第一句话。
我愣住,连忙咬紧牙关道:「有,我有。」
「但是……」
想起自己如今的窘迫境况,我还是问了一句,「现在,能不能便宜一点?」
傅声忽然笑了。
是那种很轻的笑容,没有声音,眉眼微微弯起,眼底笑意氤氲。
他说:「好啊。」
「一天一块钱,付得起吗?」
我愣了很久,连忙点头说好,「那我能办个终身制vip么?」
听我提起「终身制」这三字,傅声愣了一下,眼底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还是笑着,然后轻轻握住了我的手:「好啊。」
街上微风乍起,带来几分寒意,他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了下,「回家吧。」
说完,他攥着我的手,一起揣进了他的外衣口袋里。
我怔怔地跟着他的脚步,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听见他对我说这三个字。
回家吧。
口袋里,我轻轻反握住他的手。
好啊,回家吧,一起。
—
那天晚上,我和傅声都喝了酒。
房间内满是酒气,地上堆满了空酒瓶,他揉揉眉心,低声说道:「有点头疼,进屋睡觉吧,明早我来收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