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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绝对会在五条悟凑上来的时候,就把人推开的。
她酒量虽然一般,但是几瓶下肚,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她揉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迈着虚浮的步伐,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发觉自己又又又迷路了,她仰头捂住打了一个满是酒气的哈欠,撑着某棵的树干抱头蹲在地上。
这高专,怎么这么大啊……
自我调节一勉强成功,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绕了一圈,回到了这里,走进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她和宁栀宿舍楼的地方。
走廊很黑,她直接打着哈欠往更深处的黑暗走去,直到她脚下踢到了一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低头,很黑,所以她看不清,正想着眨眨左眼的时候,一股冷风划过,她身后通向外界的门,砰一声关上了。
流年的瞳孔也随声缩了一下,原本脸上交杂的倦意与酒意被冷色替代,可她正欲有所动作,肩上就沉了一个毛绒绒的重物。
“……”
温热的气息撒在她有些泛冷的皮肤上,刺得小疙瘩张了出来,流年有些不适地晃了下脑袋,但是有些熟悉的气息让她放下了方才升起来的警惕心。
但警惕心过后,那晕乎乎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她想要回房间,躺着那好不容易睡得有些习惯的床上闭上眼睛找周公聊天,可是背后的那个人却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温顺却又带着强势地把她困在了自己的圈子里头。
所以,流年的心底涌上好几分的不悦。
不过那个人倒是让她转了身。
“咋了?你又开完会回来了?”
流年知道她嘴里酒气还很重,所以是低声敛气和身后的五条悟说着话的,而且她也没抬头,不让自己有些扰人的酒气侵蚀这带着些许草木气息的味道。
“……”
五条悟没应,流年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刺在了她身上。
“我困了,要回去睡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哈。”
说着,流年还捂嘴打了个哈欠。
自己的这句话,和昨天公交车的那句一模一样。
昨天流年还是把手给抽了出来,她哈哈干笑着看向五条悟,说:“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言外之意,流年压根不想提这件事,这件五条悟就是那只小五白猫的事情。
虽然她有这个念头,但现实是,一只不到你膝盖的猫咪,忽然窜到了一米九多,比流年足足高了一个个头,她真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