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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勾着扯下那眼罩之后,五条悟才握住了流年作乱的手。
感受着指尖被拉着进入一处温热湿润的空间里头,流年呼吸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痛意还是别的,愈发急促了起来。
“你比我还胡闹。”
回应她的,是指尖被咬的痛意。
“我有些后悔了。”
流年松开夹着的那条尾巴,任其继续肆意作乱,她重新埋首于那温暖的颈窝里,唇瓣轻轻擦过那处冒着鲜血香气的皮肤。
“我觉得第二个选择,才是我想要的。”
手指被吐出来,但耳垂却遭受了毒手。
交颈而缠,流年宽大的外套遮住了一切乱七八糟的景象。
“想咬吗?”
五条悟好心地松了几分怀里的人,偏头的同时微微抬起来,给了流年更多的活动空间。
“可以咬,但我不做赔本的买卖,你咬我一口,我要咬你两口。”
他搭在流年腰肢上的掌心正感受着那处的颤抖,末了,才好心情地补充一句。
“如果是伴侣的话,可以打折,你咬我一口,那我咬你一口就行啦。”
大白天的,面对这么多人,剩下的内容就不适宜再想起来了,赶紧撇开撇开——撇开。
流年干咳一声,朝宁栀没心没肺地扬唇一笑。
“我自有我自己的办法。”
宁栀瞥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偏头去看屏幕里头,那正追着贞子跑的学生。
在周围的人都已经把注意力完完全全放在自己学生上的时候,宁栀才伸手掐了一把流年。
“怎么了?”
“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你不会去鬼混来缓解疼痛吧?”
两人用的是中文而且声音很低,周遭的人没怎么注意到她俩。
“怎么可能?!我——这是蚊子包,对,蚊子包。”
宁栀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她。
“你家蚊子成精了?”
“啊?”
“牙印啊,真当我眼瞎了,这是人类的咬印,不是……你怎么做到的?这印子不是外伤吗?不是应该迅速愈合的吗?”
流年立即抬手捂住宁栀指着的地方,刚刚被夜蛾正道拉去一顿说教的五条悟正好回来,见她这个动作,便知发生了什么。
流年的愈合能力的确很好,但这个印子,是进门之前,五条悟拉着她,在与这些人就隔着一扇门的地方,直接低头啃上去的,不是昨晚留的。
唇齿间似是还残留着一丝丝血腥味,五条悟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浑身都带着隐隐约约的兴奋与餍足。
“你真的没有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得不可忽视的视线,流年放下手,想了片刻后,说:
“有倒是有,《子虚乌有》,过段时间抄写完就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