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不言不语。
我索性抹了抹,用指尖喂到他唇边:「你试试啊,臻观。」
他像是被什么击中了般,扣住我的手腕,定定凝视着我。
「臻观?」他的手劲好大,捏得我有点疼。
脊背发凉,不太对劲。
他额间的朱砂,突然鲜艳,那双清冷的眼眸变了神色,染上旖旎,水泽暗涌。
不爱笑的臻观,忽然勾起唇,凝视着我。
「小殿下,喜欢臻观吗?」那清冷的嗓音,变得喑哑。
「喜……喜欢……」我咽了咽口水,伸出一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掌。
「做臻观的新娘好吗?」他循循善诱,慢腾腾将我另一只手也扣住,锁到身后。
我盯着他,此时的臻观莫名地可怕,我没说话。
他神色沉下去,一只大掌抚上我的下颌,粗粝指腹缓缓摩挲我的脸颊。
「嗯?我们小殿下,不做臻观的新娘,做谁的新娘呢?」
「那个废物吗?」他音色骤然加沉。
心头怦怦直跳。
「臻观……」我委屈地望着他,「不要这么凶。」
「好,不凶。」他勾唇笑了笑,充满蛊惑,「小殿下乖,说,要做谁的新娘。」
我脸颊发烫:「臻观,我想要做臻观的新娘。」
他幽幽笑道:「可你不是要做别人的新娘了吗?」
我摇头:「不,我不做别人的新娘,只做臻观的。」
他眉间朱砂闪着幽光。
「如果臻观不是人,你还喜欢他吗?」
我茫然地望着他,
「臻观是和尚,我也喜欢他。」
他盯着我又放纵笑起来。
「他是鬼呢?」
「臻观才不是鬼。」
他一挥袖,指向头上潭壁,含笑道:
「小殿下看看,臻观是什么。」
我望向壁顶。
潭镜上映出诡异景象:一具披红服的枯骨,拥着披金戴红新嫁娘。
心中一凛。
他骤然捏住我双颊,压着低哑的笑。
「怕了吗?小殿下。」
我恐惧地推开他,双手撑着床,往后退。
「你才是鬼,你骗人,你不是臻观,你把臻观弄到那里去了?」
他冷笑着,逼近我。
「小殿下,我确实是鬼,可我也是臻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