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灯火全灭,只有茫茫雪色映出光来。
我惊异地望着眼前景象。
「臻观师父,你这么厉害,不早说?」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
他转过身来,我呼吸跟着目光一同微滞。
他半个胸膛无遮掩。
雪白肤,强悍肌理,某点淡粉,似三月樱……方才那只淫鬼的话突然回荡。「好想咬一口啊……」
「你没问。」清冷的声音打断我的绮念。
「嗯?嗯……」我抬眸,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他注视着我,眼眸明澈,并无杂念,我突然面红耳赤。
我咽了咽口水:「那,臻观师父,我们走吧?」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我足踝上:「你的铃铛掉了。」
「哦那个,没用了,不要了。」
他神色瞬间冷了几分下去,抿着唇,一言不发,只是拉着我一纵,重回地面,又俯身下去,将那串断开的金铃铛捡起来,握在掌心。
百鬼藏在画壁中,探头探脑,却不敢再妄动。
我指了指门的方向,瞥他一眼:「走吗?臻观师父。」
他转过身,沉默着往鬼窟深处走。
「臻观师父。」我连忙追上他,勾住他的佛珠,「你干吗还往里面走啊?」
他与我对视片刻,两指并拢,往寺门方向一划。
「那是死门。」
望过去,一道金光破开那扇门,底下竟然是悬崖,只要一迈出去就粉身碎骨,我煞白脸:「那怎么办?」
他望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等日出,寻生门。」
他随意走进一间废屋,我紧随其后。
一进屋,他很快解了行囊,重新披上一件白袍,扫了眼四周,开始除蛛网,扫桌椅,铺床单……他做得一丝不苟。
我困得不行,晃着腿,撑着脸,止不住地打呵欠,问他:「臻观师父,我们怎么睡啊?」
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张小床上,默了默,道:「贫僧睡隔壁。」他说着,长腿一伸,就要往门外走。
我一下警醒,跳起来,抱住他的腰,拦住:「臻观师父,你别走啊,我害怕。」